小萍,小娥等四婢跟著撲進,石室帶來了光亮,藉著夜明珠的光亮看,那具石棺蓋仍蓋得好好的,只是靜悄悄的,沒聽見石棺裡那人說話。
紅衣人兒兩眼奇光閃漾,望著那具石棺道:“我又回來了,我來問你一件事!”
沒聽石棺裡那人答話。
小萍突然說道:“姑娘!他說過要忍痛捨棄這一住處的!”
紅衣人兒閃身撲過去掠上石臺,伸手推開那石棺上的棺蓋。
小萍跟著掠到,把夜明珠舉近了些,一看之下,她差點沒嚇得叫出聲來,要不是手抓得快,她可能掉下石臺去了。
石棺裡直直地躺著一具整齊而森白的骨架,那裡有人?定過神來之後,小萍強忍驚駭叫道:“姑娘!這,這是怎麼回事兒—一”
紅衣人兒伸手摸了摸那具白骨,道:“剛才的人,現在他已經走了!”
小萍道:“姑娘怎麼知道剛才有人?”
紅衣人兒道:“這具白骨觸手微溫,足證剛才有人在這具石棺裡躺過。”
小萍遲疑著探手棺內摸了摸,可不?那具白骨溫溫的,並不是冰冷冷的。
紅衣人兒抬眼四掃,道:“就這一轉眼工夫,他能跑到那兒去?又是從那兒走的?”
的確,這間石室就這麼大,別無藏身之處,另七扇石門都關得好好的,剛才也沒聽見一點動靜。
要是石棺中那人跟她們走同一扇石門出去的,甬道只有一條,一定會碰上的。事實上她五人沒走幾步便折了回來,而且來勢飛快,別說人了,她們便連一個人影也沒看見,足證石棺中那人不是走這扇開啟著的石門出去的。
那麼?另七扇石門關得好好的,沒有一條縫隙,他是從那兒走的?小萍道:“姑娘!他是不是西門——”
紅衣人兒目中奇光又閃,道:“不管是他從那兒走的,這地下墳冢的進出口卻只有一處,咱們快走!”
話落,帶著小萍,小娥四婢飛一般地掠了出去。
她主婢五人走了。
剎時之間,這座地下墳冢裡又是一片伸手難見五指的黑暗。
但在這伸手難見五指的一片黑暗裡,卻響起了一聲充滿悲傷與憂慮的輕輕嘆息。
可惜紅衣人兒主婢五人沒聽見。
她主婢五人聽不見了,因為這時候她五人已經快到那唯一的進出口了。
石棺裡那人剛才躲到那兒去了?這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第 九 章
春天是明朗的。
彤雲密佈,飄雪的日子過去了。
天空裡一碧如洗,萬里無雲,鳥語花香,蝴蝶兒成對兒地在花間飛舞。
卓慕秋的心情就跟春天一樣,開朗的。
“魔刀”西門厲死在一把匕首之下,從此“劍莊”沒有仇敵,沒有麻煩了。
儘管他心靈的創傷是永遠無法痊癒的,但那是他能忍受的,他唯一不能忍受的是有人要奪取卓家的基業,傷害他的兄嫂。當初他就是為這才遠赴大漠,代兄應西門厲決鬥之約的。
人心情開朗的時候,興致一來,往往想喝杯酒,甚至於想作豪飲。
卓慕秋就是這樣,他坐在這個賣酒的小攤兒上,手裡舉著一杯酒,心情是平靜而輕鬆的。對他來說,酒多少還帶點苦澀,但已不若以前那麼苦澀了。
路上馳來了一輛馬車,高篷,單套,華麗異常,蹄聲得得,乾聲轆轆。
卓慕秋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只看了一眼,當他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轉回頭的時候,他皺了眉。
卓慕秋永遠是最具吸收力的,連馬車都能吸住,當馬車馳到他身後的時候,車篷裡突然傳出個嬌滴滴的話聲:“停一停!”
馬車在卓慕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