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
骨咄祿被彈片炸傷了左臂,血流如注。他在馬上草草包紮住傷口,臉色慘淡無比。移地建目光復雜地投射過來,輕輕道:“國相,我早就說過,孔晟其人掌握火炮神器,不可力敵,今日慘敗,可謂教訓沉痛!”
骨咄祿羞惱萬分,卻又無力反駁移地建的話,只好恨恨地扭頭望向了別處。心驚膽戰的回紇軍卒分散在各處,各自處理傷口或者整理行囊,亂成了一鍋粥。
移地建眼眸中掠過一絲奇色,他突然覺得,經過這一遭也未必就是什麼壞事,至少讓狂妄的骨咄祿受些打壓,更加容易為自己所用。至於死傷這數千軍卒,雖然對於回紇人來說損失慘重,但對於移地建個人來說,卻不算什麼。甚至對於回紇可汗磨延啜來說,也不算什麼。
因為這支軍馬大多數都是骨咄祿所在部族的主力,平時只聽骨咄祿一人的調遣。這種損失,算是骨咄祿實力的嚴重受創,對於磨延啜的政治利益來說,好處大於害處。(未完待續。)
第五百五十八章 凱旋門、會盟碑(1)
第五百五十八章凱旋門、會盟碑(1)
孔晟率禁軍五千騎趁火炮炮轟之威,將心驚膽戰潰不成軍的回紇軍馬向西北迴紇人大營方向驅逐追殺數十里這才點到為止,收兵回城。
孔晟知道要想因此就將回紇人徹底趕出大唐境內,不太現實。但至少,這一次已經給予回紇人尤其是回紇人中像骨咄祿這樣的主戰強硬派人物以深刻慘痛的教訓。在孔晟看來,這對於大唐在回紇重塑國威具有不可替代的重大作用。
回紇人是一個崇尚武力的民族,對於強者只有敬畏,沒有記恨。別看孔晟因此滅殺數千回紇騎兵,但帶給回紇人的更多的是恐懼和敬畏,當然也有仇恨。
只是與仇恨相比,驚懼更加讓回紇人銘記不忘。
夕陽西下,漫天的秋日餘暉將整個靈武城沐浴在一層淡淡的金光當中。林勇率周政等靈武諸將以及上萬靈武將士,列隊在城門兩側,迎候孔晟等禁軍的凱旋。
旌旗招展處,馬蹄聲如雷奔湧而來。林勇與周政等人迅速地交換了一個感慨的眼神,他們不僅僅小視了孔晟個人,也小視了禁軍整體的戰鬥力。這支孔晟麾下的精銳騎兵,其戰鬥力之強、軍容之嚴整,遠遠超出了靈武諸將的預期。
林勇這才明白,皇帝如此信任和倚重孔晟,不惜讓孔晟全權接管靈武軍政大權,不是沒有道理的。
林勇本來還有些擔心孔晟如此會激怒回紇人,引發回紇更加猛烈的反攻,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火炮之威已經讓回紇人膽寒,付出了慘痛代價的回紇人,是萬萬不能重蹈覆轍的。而且,若是靈武城樓之上裝備有如此火炮,其實又何懼回紇騎兵呢?
想起此處,林勇的心情就莫名有些興奮。他甚至由此想的更遠,若是整個大唐軍隊都裝備有堅不可摧威力無窮的火炮,大唐軍隊所至,大唐旌旗所指,誰敢不望風歸順?!
這普天之下,恐怕再無與大唐抗衡的國家和力量。
因為未知和強烈的視覺感官刺激,所有人都無形中誇大了火炮的價值和作用,但孔晟對此卻保持著冷靜和清醒。火炮所能起到的更多是威懾和震懾,要想作為常規武器使用,不太現實。
至少在當前的鑄造工藝水平下,不太可能。而且,以孔晟現如今所能鑄造出的火炮而言,其準度、精度和打擊能力以及射程,其實都差得太遠。但用在這個時代,作為某種輔助性利器和外交博弈的工具,足矣。
如此神勇之人,如此深不可測之人,如此驚天動地之才,舉世罕見,百年一遇。
林勇率周政等人縱馬迎了上去。
“林某率靈武諸將恭迎大將軍凱旋!”林勇等人翻身下馬,拜了下去。
孔晟嘴角浮起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