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跟著一位把臉要埋進肚子裡的女人,一股女人特有的印度香水的香味撲鼻而來,他半閉著眼睛假睡,用餘光打量起進來的女人。昌旺的管家俯在床邊說:“你們就好好地請睡了。”說完他扯了扯女人的水袖就退了下去。
“過來,別像雪豬一樣,躲在洞口做出一副想曬太陽的樣子。”絨巴拉住女人的水袖往床邊拽。女人被他的這句形象的比喻說得笑不露齒,順勢坐在床上。他用手指抬起女人的下巴,一個還算漂亮的女人出現在他的眼裡,他命令女人解開發辮,女人在抬手解發辮的同時,他看見了女人碩大的胸脯,頓時他興奮起來,他迫不及待地去撫摸女人的長髮。女人脫掉襯衣後,死活不肯躺下,瞧著女人麥麩色的腰和*,“酒勁”立馬控制了大腦,他一個禿鷲撲食將女人仰面朝天,女人拼命地抓住捏熱(羊毛被)一角捂住胸部雙腿緊閉。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達不到預期的效果,開始生氣了,大聲問女人:“難道你吃了熊膽,敢不從命?”這時,女人用嘴努了努亮著的油燈,“哦!”絨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火速吹滅了燈,黑暗裡她變成了一隻溫順的羔羊,在酒勁的作用下絨公子很快在第一回閤中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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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馱腳娃(馬幫)的家園——鍋莊(1)
跨入鍋莊的石門坎,鄭雲龍和玉珍方如夢初醒,出現在眼前一樓一底的鍋莊其實就是漢地的四合院子。門框兩側有被日曬雨淋而字跡依稀可見的漢式對聯,上聯寫著:和氣遠招成倍利;下聯寫著:公平廣進八方財。橫聯被門楣上掛著的一個白生生的牛頭骷髏所取代,煞是嚇人的骷髏是崇拜物?是辟邪物?他倆不得而知。
鬍子拉碴的毛二哥圍著一個從胸到膝蓋長的牛皮圍腰,走起路來膝蓋碰到牛皮圍腰發出砣砣跎的響聲,黢黑多垢的圍腰胸前已磨出白花花的底皮,顯然是留有長期被歲月磨蹭過的痕跡。同毛二哥一樣裝束的二三十個男女,停下手裡的活透過蒼蠅成群的空間神秘兮兮地打量著他倆。穿過糞跡滿地的院子,成群的蒼蠅像趕集一樣四處遊湯,空氣裡瀰漫的濃濃的腐草味、牛皮味迎面而來,他倆在黛青色石板鋪徹的小四合院見到了穿藏裝說漢話的女主人。
漂亮的女主人將黑髮同紅色絲線合辮在一起,頭帕一樣盤纏在頭蓋圈,耳垂下墜著一幅鏤金耳環,耳環在說話時候搖擺不停。她身著棕色的毛嗶嘰長袍,腰間繫著綠色綢帶,綢帶下掛著的精製小藏刀和幾把黃銅做的鑰匙,腳上穿的翹鼻花紋藏靴,那洗得淨白的土布襯衣翻卷在外套的袖口處高高綰起,顯得幹練而簡約。瞅著女主人的這身打扮,鄭雲龍一時找不到準確的語言來描繪她,感覺像穿古裝的戲中人。玉珍也一樣對她充滿了好奇,“這衣服像旗袍又不像旗袍,像總督府裡大清官員們的太太,但頭飾又不像。”他細聲對玉珍說。
女主人正同一個藏人在算賬,腳下放著兩隻雕有張牙舞爪龍的茶碗,茶麵浮起一層黃黃的油,顯然是因算賬忘了喝它。無意間女主人用餘光瞟住了兩位新來的人。毛二哥藉此插話介紹,女主人點點頭,突然那雙大眼睛間的眉頭皺了皺,像是想盤問,開口直接對玉珍說:“看看你的模樣,白淨的面板不像幹粗活的,是為情私奔的吧?”玉珍心裡一震,“好凶險的女人,像城隍廟牆根下會看命的算命匠。”鄭雲龍也從她的眼光中領略了女主人的精明。倆人埋頭不語,“不過這些事我不管,既然來了就好好地幹活,不要像剛攆走的那一對,搞大了肚子還想賴著不走,我這兒不是基督徒的福音堂,這裡的規矩毛二哥會告訴你們。”
毛二哥替他倆向阿佳連聲致謝後就帶著他倆退到大四合院裡。與毛二哥同樣裝束的藏漢男女正用粗針粗線縫牛皮包,兩位新來的出現讓所有的甲注娃(縫茶工)停下活來一直注視他倆,眼神裡充滿著好奇。突然,一位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