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遇直接就超過了我?到現在為止我都半口還沒吃上!”
這一段淋漓盡致的獨白,真可謂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奈何最終卻純粹是變成了蒙木的自怨自艾。小柔聽了他的話,壓根連頭都懶得抬一下,依舊是我行我素。等到地瓜跟雞蛋出爐之後,才算勉強正眼看了蒙木一下,之後就是簡潔明瞭地說了一句:“因為,你沒它可愛,所以,東西拿來!”
完了,接過蒙木雙手顫顫巍巍遞上的食物之後,還不忘嗆一句:“婆婆媽媽的,看不出來我現在是在給你表現的機會,照顧弱勢群體麼?小氣鬼。”
這不是信口雌黃麼,蒙木有股無語凝噎地挫敗感,有心想要為自己辯駁幾句,只是看到小柔已經低下頭去繼續照顧她的小寶貝,完全無視自己存在之後,千言萬語也唯有化作清淚兩行,暗歎自己果然是天生勞碌命。
時光飛逝,猶如白駒過隙。冬去春來,山澗靈動跳躍的溪流給村外的山道披上茵茵綠色,嘰嘰喳喳的飛鳥嬉鬧著,掠過山頂盛開的杜鵑。轉眼之間,已是過去半載有餘。再過數日便是夏至,在每年的夏至那一天,老村長會為村子裡所有滿十三歲的孩子舉行髮髻禮。
聽大人們說,在髮髻禮之後,村長還會帶著這些孩子去到村裡那個奇怪的小木屋進行一項測試,至於具體需要做些什麼以及測試結果如何等等這些具體的內容,卻是誰都不能外洩的。對於十三歲的孩子來說,這種略帶一絲神秘色彩的事情,無疑會激發他們無窮的幻想與興趣,因此這些時日,暗地裡關於夏至與髮髻禮的故事,已經成為小村落裡最熱門的話題。
蒙木和小柔今年剛正好都滿十三歲。半年過去,小柔的身形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倒是蒙木,與之前相較,已是足足高出了半個頭。自從那次野炊回村之後,蒙木開始了直至今日為止,長達半年之久的悲慘之旅。隔三差五的,不是被村頭的三嬸拿著菜刀追殺,就是被村尾的五叔提著鐵鍬驅趕,幾乎每天身體上都得添些細小的傷疤,青一塊紫一塊就沒有完整過。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就是小柔以及如今已經成為全村小朋友們共同寵物的“小枕頭”。
是的,從上次回村之後沒過多久,小柔便是給那片刻不離身的肉嘟嘟的小東西取了這個極具個性的名字。原因很簡單,就是這個小傢伙一身豪華柔軟的肥肉,讓她怎麼抱著都覺得像個舒服到不行的小枕頭。晚上睡覺的時候,更是擁有助眠美夢等功效。於是,這樣一個盡顯親暱的愛稱也就這樣的應運而生了。
當然,這些非實質性的東西,對於“小枕頭”而言,都是沒有意義的東西。近半年下來,蒙木發現這貨完全就是一個有奶便是孃的貨。憑藉著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長相在村落裡四處賣萌討好,博人歡心,用以達到自己在每家每戶都能夠騙吃騙喝的最終目的。有幾次,甚至因為對別人家的食物留戀忘返,竟出現了夜不歸宿的**惡習。把她那對其關懷備至的老媽,也就是秦氏小柔急的四處尋找,差點沒哭出來。
為了防止上述的惡**件再次發生,並非它爸的蒙木無故受到牽連,被小柔勒令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來滿足“小枕頭”的各種飲食上的無底線無理要求。沒有任何收入來源、被逼無奈的蒙木只能惡向膽邊生,晝伏夜出、偷偷摸摸、挨家挨戶地去“光顧”鄰里。時間一久,這種每日裡都有村民家裡缺東少西的情況,把這個僅有數百人口的小村落,搞得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不少不知緣由的村民甚至暗地裡去偷偷求神拜佛,以免無妄之災。
當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在某日被人贓並獲、抓捕歸案之後。蒙木這個名字,算是一下子列入了全體村名的黑名單。喊打喊殺這種大規模血腥事件倒是並未發生,不過鑑於蒙木為此等歪風邪氣的始作俑者,“見蒙木如見小偷”這類慣性想法,在村中流行好長一段時間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