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他的周圍都是人,季修年不好找機會上前,只能選擇暫時等在一邊。
「年哥,你在這裡看什麼?」
陸煦的聲音忽然從背後響起,季修年回頭才發現他已然站在了自己旁邊,視線眼看是落在了范增身上。
季修年已經憋了一晚上,見到陸煦忍不住就想跟他確認:「陸煦,你能看到嗎?」
「看到什麼?」陸煦聞言偏頭看向季修年,像是在等他的答案。
陸煦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似乎超然於外物一般。
他明明是在笑,可是給人感覺就是現在的他沒什麼情感。深色的眸子透著淡然,莫名給人一種看透生死的感覺。
這樣的陸煦多少讓季修年覺得陌生,他努力忽略掉這種怪異感,直接了當道:「範哥身上的死氣,你能看到嗎?」
陸煦不覺挑挑眉,有些意外季修年居然看得到。
死氣這種東西常人按說是看不到的,之前他看到藍高傑的死氣時陸煦還以為例外,沒想到范增身上的他也看得到。
「嗯,我也看到了。」陸煦沒有否認,只是輕輕點了頭。
他的態度太過淡然,以至於季修年十分不習慣。范增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認識的人,明明知道他可能會死,可是陸煦還是沒什麼表情,這種情感真的正常嗎?
季修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心裡不舒服,但還是問了陸煦一句:「你有什麼辦法嗎?或者你聽說過有什麼可以阻止死亡嗎?」
陸煦搖頭,有些詫異道:「難道你想阻止範哥的死亡?這是不可能的。人各有命,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
陸煦說話的時候表情肅穆,看著就是認真的。
雖然他說的有道理,可是季修年沒辦法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離開。
或許陸煦說的是對的,但是事情還沒發生,總得試試不是嗎?
「我還是想去做點什麼,死亡不可逆,但是範哥現在還活著啊。」季修年每說一句,心裡便堅定了一分。
只要能救范增,他什麼都願意嘗試。
季修年向來溫和,這還是陸煦第一次見他語氣這麼決絕。
「那就試試好了,萬一呢。」陸煦不想潑他冷水,只是抿嘴對他笑笑。
季修年轉而看向范增,眼見他周圍沒什麼人了,這才立刻上前道:「範哥,能跟我聊幾句嗎?」
范增手裡還拿著對講機,見狀暫時停了下來:「怎麼了修年?」
季修年不想藏著掖著,直接拉著范增去了個沒人的角落對他道:「範哥,有件事情我誰都沒說,但是現在我想告訴你。」
他的表情太過嚴肅,范增不由愣神,隨後問了一句:「什麼事情啊?」
季修年輕輕舒了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藍高傑死了。」
「哎?」范增聞言有些傻眼,半響才道,「人家只是退賽不是死掉了啊,怎麼忽然這麼說。」
在范增看來,藍高傑如果死掉了不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
雖然網上也有關於這方面的猜測,可是好好一個人怎麼可能死得無聲無息。
再者,季修年跟藍高傑沒有半點聯絡,要是對方真有什麼事情,那也是媒體知道的更早才對啊。
季修年本來不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只是已經開了口,後面說起來就很容易:「他真的死了,我在他的身上看到過死氣。至於工作室為什麼壓下來我也不知道,估計是遺願之類的吧。」
范增依舊覺得這個說法太牽強,卻也不想跟季修年爭辯什麼,滿腦子想的都是今晚的公演:「所以,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
季修年有著片刻沉默,而後才道:「我是想跟你說,昨天我在你的身上也看到了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