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而且他叫的聲音讓喬迎風覺得最刺耳、最色情,完全沒有男人的一絲尊嚴,就連女人也沒像他這樣放蕩無恥,什麼噁心做作的話都講得出來,每次只要他來陪侍,喬迎風光看他的臉就覺得想吐。
雲飛日腰部淺淺運作,對他一笑,「我渴了,茶。」
他如往常般遞上了茶水,雲飛日喝了一口,又像平日一樣找些無聊問題問他,讓他忍不住覺得王爺是不是連做這一回事都嫌太過無趣,因此才想盡辦法拿些無聊問題問他,看能不能有點意料之外的樂趣。
「你渴了嗎?」雲飛日問道。
他站了大半夜,當然又累又渴,他是王爺,高興什麼時候起床就可以什麼時候起床,但他可是僕役,沒做完僕役做的事之前,哪有時間可以補眠。
「有點渴,奴才等會兒喝水。」
他恭敬回答,事實上他算是老實,如果依照一般的說法,他應該要講一點也不渴才對,但是他實在沒辦法連在這種小事上都說謊。
「是嗎?」
雲飛日的眸裡翻轉著笑意,他就站在他的身前,雲飛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下他的衣領,他嚇了一跳,只來得及看見雲飛日眸裡的笑意,然後是他的唇被迅速的含住,茶水跟陌生的口液正灌注到他的嘴巴里來。
天啊,他真的吃慣山珍海味後,想要來點特別的山野小菜?
他床上那位美若天仙,自己連腳趾都比不上他床上的人,竟然連對他這種下等貨色也有胃口?
他頭一個感覺是作嘔至極,甚至比吃到臭酸的廚餘還要噁心,他無法控制自己,硬生生的推開了雲飛日,而且嘔出了嘴裡噁心的陌生口液到地上,因為那感覺真的太噁心了,噁心到他受不了,雲飛日見狀,一整晚微笑的笑容立刻凍結。
他第一次見到雲飛日沒笑的樣子,他眼裡充滿了陰狠與狡詐,英俊的臉上則充滿了冷酷與無情。
「王爺,奴才也渴了……」
那美豔的侍者立刻撒嬌道,他怎麼能忍受王爺的注意力,被個沒姿色又粗勇的健壯男人給奪去,況且王爺正在跟他做呢。
「渴就去喝水,喝到不渴為止。」
雲飛日笑道,推開底下的男子,毫不在意的將他一腳踢下床去,然後指著喬迎風,他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那美豔的侍從身上,望著他的神情,好像七、八歲的孩童得了新鮮的玩具般興致勃勃。
「你叫什麼名字?」
他問他名字時的帶笑神情,讓喬迎風如刀般的冷意從頭灌注到腳,好像墜進了冰冷的海水裡,被漩渦一直強烈的撕扯身上的肌肉,他那笑血腥得好像他是隻待宰的家禽,等待他何時高興開心的磨刀霍霍。
第二章
「喬迎風。」他止住身上的冷意回答。
從他進王爺府當下等僕役一年多,再當王爺的侍從半年多,他來王爺府已經兩年了,王爺從未問過他的名字,今天是第一次問。
「很好,喬迎風,很好!」
他說很好兩個字時,眸裡的血絲全都亮了起來,霎時讓喬迎風全身的雞皮疙瘩浮出面板表面,他有轉身想逃的衝動,而且非常強烈。
幸好他制住了這種衝動,因為雲飛日躺下睡了,那美豔的侍從悄悄的爬起身來,狠狠的瞪他一眼,隨即拿了衣物就離開,剛才那一踢就已說明他從此失寵,再也不可能挽回。
而喬迎風在王爺還沒下令之前不能離開,只能在這裡待到天亮。
雲飛日呼吸平穩的睡著,他真的很想睡,可是不能睡,燭火依然亮著,他忍著睏意,直挺挺的站在一旁。
雲飛日翻了一個身,臉正向著他,睜開眼睛,嘴角一抹微笑仍在放大,他低聲道:「你很有趣,非常有趣。」
他一點也不有趣,他無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