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手段盜取,無法練就內力,除非……”
甘草一聽自己竟然無法修習內力,又似乎以往很多事有了眉目,又悲愴又焦急,恨不得上刀山下油鍋,“除非怎樣?”
嶽小川實在見不得甘草那般姿態苦苦哀求的模樣,搖搖頭就要離去,卻被太陰娘子擋住在前,“哼!大膽狂徒,強闖我芙蕖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嶽小川皺皺眉,不再開口。
沈玉蘿冷哼一聲,“你到底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當我是什麼人?”
嶽小川又沈默半晌,不甘不願道,“……師叔。”那一聲生硬的,還不如不說。他不待太陰發難,又道,“我師傅叫我帶話過來給你。”
沈玉蘿一聽,臉色一緩,變了三變,先是欣喜,繼而得意,轉而冷漠,“他可是說,今年的七月初七要來鄂南會我?”
嶽小川道,“師傅說,他不會來,以後都不會來,叫你不必再下帖了,”他眼看著沈玉蘿面色難看,卻毫無畏懼,只當不見,“師傅還說,叫你害了師叔就罷了,不要再害旁人了。”說著瞥了甘草一眼。
“你──”太陰娘子臉色陰晴不定,憋著極大的氣憤,怒極反笑,轉而對甘草道,“顏兒,你可知你要修習內力可有什麼樣的法子彌補?”
甘草愣住,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見太陰娘子陰惻惻一笑,上下打量著嶽小川微微揚眉,“當年師祖大人練武成痴,傾城法力乃師祖婆婆為挽留師祖大人所鑽研的駐顏兼之陰陽之術,你劍仙門走的是純陽之道,而我芙蕖門走的是純陰之法,這二者本來就互為助益,”說著別有深意的睨了嶽小川一眼,“更別說祖師婆婆的傾城法力本來就以男女雙修法為上佳之道,若能得男子採補引導自然事半功倍,何況嶽小俠師從嶽劍仙,又號稱千里獨行,自然還是純元之身吧!”說完向甘草道,“失之東隅,補之桑榆。顏兒,你且和我活捉了他,汲取了他的純元元精,從此你便不會丹田空空,便可以修習內力了!”
160。元陽1
甘草只覺得腦中膨脹,又驚且喜,卻又面露覆雜,不能動作。
在她眼中,這世上男人失了身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可是對於嶽小川,他救過她三次,都讓她絕路逢生,於他或許是舉手之勞,但於她卻是雪中送炭,雖談不上什麼交情,可她猶猶豫豫不肯背棄他。
那端太陰娘子已經和嶽小川打了起來,她仗著經驗的上風招招阻住嶽小川去路。
嶽小川雖然年輕,卻得劍仙真傳,又是純陽內功,把逍遙劍發揮到了極致,武功並不下於太陰。一時太陰也奈何不得他。
()
太陰怒目瞪向甘草,“顏兒,還不動手更待何時?你又想一輩子做那窩囊足下之人嗎?真是白白收了你!”
甘草心中天人交戰,想起過去種種,終於緩緩站起,她始終不能叫死去的人白白死了,自己所作出的犧牲也不能終結在此。罷了,她揹負的人命像賭債一般,至於以後欠下的,待她完成使命後拿命來請恩人謝罪吧。
她雖無內力,招式卻是淩厲,嶽小川跟太陰正面對敵,本來就不是一代宗師的對手,更防不住她的暗襲,終於束手就擒,看著她神色複雜,似乎不能認識她,話語帶著隆冬寒氣,“真是沒有想到,我嶽小川也有看錯人的時候,”說罷自嘲的笑笑,“看來好人果然不能做啊。”
甘草無法面對他的逼視,如芒在面,她垂下眼簾。
此刻她的心裡即便還有一絲是非善念,也是為報仇而能不擇手段的了。
太陰娘子隨手把束手的嶽小川扔到一間小方室,手腳大字型縛在床上,然後附耳對甘草道來。
甘草一聽之下,本來慘白無色的臉頓時羞紅滿面。饒是她已經人事,還是覺得羞怯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