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剛解身上的熱意,她又有絲活力地睜開眼,好奇地看著他手中的白色瓶子。
“魅兒,這是什麼藥?我覺得舒服好多。”好好喔,魅兒的醫術真棒!
“一般清熱解毒的藥罷了。”他輕描淡寫地說,絲毫不在意將自己煉了好幾年,可解百毒,又可增進內力的丹藥用在這裡。
“有沒有覺得好一點了?”輕拂開她臉上汗溼的頭髮,用衣袖將她額際的汗水拭乾。雖解了她體內的藥性,但為此染上風寒可不好了。
“好多了。”她開心地點點頭。“魅兒,我這是什麼毛病啊?來得好突然。”
“是風寒。”
“風寒?嗯,我猜也是。”襲黧一臉肯定地說,好像她才是大夫似的。“而且我剛才還發燒對吧?”她一臉篤定地尋求他的認同。
“是啊,是啊。”襲魅好笑地說,“還有沒有覺得哪不舒服?”他還是不放心地又問了一次。
“我覺得很好啊,像是沒生病一樣……”說著說著,她眨眨險些合上的雙眼,“可是……我覺得好睏……”她揉揉酸澀的眼,努力維持神智的清醒。
“這通藥有定神安眠的功效,你當然會覺得困。等你一覺醒來,什麼都好了。”他笑著說,拉下她死命搓揉雙眼的手。
“喔,原來如此啊……”她的眼皮緩緩垂下。
襲魅動作輕柔地打算將她扶躺在床上休息,卻見她又困盹地張開眼。
“怎麼醒了?你不是困了?”點點她的鼻,他笑笑地說。
打小她的性子便是如此,迷糊就算了,該休息的時候,總愛賴上好一陣子,說了一堆話後才肯乖乖睡去。
“魅兒……等我醒來,我們去喝茶,就像小時候一樣……”襲黧愛睏地揉著眼要求,為了腦中忽地浮現的影像。
“怎麼會忽然提起這個?”和小時候一樣?她不是忘了很多兒時的事嗎?怎麼會突然提起。
“我剛去小叔那……”她打了個小阿欠,斷斷續續地將話說完,“見他泡茶給我喝,我剛突然想起……以前天寒時,你也總愛泡茶給我喝……”她又連眨了好幾次眼,渾沌的腦海就是想不起印象中在泡茶的小襲魅哪裡不對勁?好像是衣服不對……可是哪不對……
皺皺鼻,擠擠眉,她試著集中精神分辨,那身影……那小小身影!就是不對勁……好像……是小女孩的模樣……
不行了……她要睡了……
“泡茶嗎?”
襲魅低頭看著她緊合沒再張開的雙眼,原來她就是這樣中了暗算的。
算算時間,既是想陷害他,他們也該出現了吧。他早覺得那傢伙會讓人來通知姐姐不舒服的事十分古怪。
他才想將入睡的襲黧放到床上,房門忽地被用力地推了開來。
“砰”的一聲,房門重重地撞在牆上,再用力地彈了回來。一道健壯挺拔的身影焦急地飛了進來,他的身後魚貫,一起跟了好幾個人——郯鈞修、殷蓮兒,與一臉漠然的冷刀。
襲魅沒好氣地瞪了直直衝進來的郯肇亭一眼,這人就不能動作輕一點嗎?
“黧兒,你怎麼樣了?”看都沒有著坐在床沿的襲魅一眼,郯肇亭伸手就打算將妻子摟過來。
方才他在爹的書房,只聽見下人驚呼少夫人怎麼了,他二話不說便拋下正和他談話的爹孃,往房間奔來,深怕她發生什麼事。
襲魅動作迅速地拍開他的手,“她才剛睡,你別吵醒她。”說完,他將睡在懷裡的人輕放回床上。
“襲魅!你在這做什麼?”郯肇亭怒瞪著他,恨不得將他揮離床邊。
“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襲魅像是看笨蛋地斜睨他一眼。
冷刀噙著惡意的冷笑,看著眼前兩人一觸即發,雖然他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