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了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不斷地有人跟慕閒行注目禮,不過在胡永武鷹隼般的目光中,他們不得不紛紛地頭,而胡永武也似乎很是享受這種威風,他不時地冷哼一聲,時刻地宣示著自己的存在。
進入房屋後,胡永武便故意把慕閒給晾在了一邊,自顧自地泡茶。
直到喝了第三遍茶,胡永武才抬起頭,沉聲喝問道:“慕閒,你知錯麼?”
“弟子委實不知道錯在何處,還請教習指出。”被胡永武給晾了半天,慕閒並沒有絲毫的怒氣,而是心平氣和地問道。
看到慕閒風輕雲淡的樣子,胡永武心中的怒氣一下子便爆發了出來,感情自己剛才一番努力白費了?自己忍了半天,就是想讓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鄉巴佬害怕自己,可是眼前的境況,對方哪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胡永武很想指著慕閒的鼻子大罵幾句慕閒不懂規矩,可是慕閒自從進入房屋後,便眼觀鼻鼻觀心地進入了一種修煉狀態,並沒有表現出半點失禮的地方,這讓胡永武有種有勁無處發洩的感覺。
“你擅自離開學院,一走便是整整兩個月,你當學院是坊市麼,想來便來,想走就走,你眼中還有沒有半點規矩了?”胡永武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聲音也猛然提高。
要是換成以前的慕閒,估計胡永武這一聲爆喝便足以把他給嚇得不知所措。
可惜的是,此時站在胡永武面前的慕閒並非兩個月前的慕閒,所以註定了胡永武要失望。
“教習所言極是,我低估了自己趕路的速度,所以回來學校晚了一點,還請教習諒解。”面對胡永武的喝問,慕閒並沒有立即出聲,而是靜靜地注視著胡永武,直到十個呼吸的時間過去,他才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被慕閒給盯了半天,胡永武心中卻是一陣發毛,慕閒那平靜的表情更是讓他琢磨不透,難道事情並非自己想象的那般,慕閒今天的行為並非羅芊塵指使的,而是慕閒的身後的確站著一位能忍?
胡永武原本是想誣陷慕閒回家時壓根沒有請假的,可是被慕閒給瞪了一眼後,他顛倒黑白的話愣是說不出嘴了。
“今天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學院不是嚴禁弟子之間互相廝殺麼,你為何對鍾修筠痛下毒手?”語氣滯了一下,胡永武繼續板著一張臉質問道。
“胡教習,院規只是禁制生員在學院中相互廝殺,至於發生在學院外面的事情,院規中並沒有明確規定吧?”發現胡永武明顯底氣不足,對自己的態度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慕閒笑了。
胡永武雖然在雲央學院下院擔任總教習,可是他的實力卻極為一般,而且又是那種欺軟怕硬的性格,所以為很多人所不齒,不僅僅學院中的其他教習不願意跟胡永武來往,便是學院中的生員也不怎麼親近胡永武。
胡永武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欺壓一下下院中的那些普通生員,以打壓和剝削普通生員為樂,慕閒身為下院中的一員,又是天生絕脈,假如沒有發生奇蹟的話,他在雲央學院註定了要被胡永武給永遠打壓下去。
只是,既然奇蹟已經發生了,慕閒自然不可能繼續忍受胡永武的打壓。
“鍾修筠真的是你擊殺的?以你的實力,怎麼可能擊殺得了鍾修筠?”見慕閒並不否認擊殺鍾修筠的事情,胡永武的臉色再次發生了變化,胡永武跟鍾修筠實力相當,既然慕閒有實力擊殺鍾修筠,這豈不是意味著慕閒同樣有辦法擊殺自己?
“殺人的手段很多,並不完全看修為境界的,胡教習,你現在不妨運轉真元力於左腰第二根肋骨跟第三根肋骨之間,再用手指頭按壓一下,感覺一下那裡跟別的地方是否有什麼不一樣。”看到胡永武驚慌的神色,慕閒笑得更加開心了,眼中甚至出現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胡永武疑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