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陽跟我離開普陀山,我一定讓他破戒不可,一個小娃娃,當什麼和尚?
看了一眼旁邊的寧青陽,似乎他也有同種憂慮,眉頭微微蹙著,滿眼心疼之色。
吃完晚飯之後,慧陽他們便沒有再離開,而堂哥從見了我之後,一直守在我身邊,並且保持在丈許之內的距離,以我現在的狀況,不得不讓他擔心。
這時候,門口傳來腳步聲,陳少陽走了進來,鼻樑上還架著那副太陽眼鏡,步伐有些虛浮,一進來,就取下來了眼鏡,頗為無奈的盯著我,開口道:
“鍾元,你真的有辦法去掉我身上的封脈針和腦海之中的禁制?苦竹寺的慧衣高僧都沒有半點法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我衝他招了招手,他微微一愣往我走了過來,我發現他臉上的肌膚不似之前那般蒼白,反而是帶著一層暗紫色,不僅僅是他的臉,還有脖頸,以及手掌,看來這封脈陣不及時解決的話,還真是要禍及性命了。
“我現在的狀態,沒有辦法了。”
我攤了攤手,表示很無奈,他也清楚之前發生的事,見到我開口,面若死灰,腳步幾個趔趄,險些跌倒。
“不過我的好友是鬼醫一脈的傳人,你身上的封脈針,他興許有辦法的。”
不想再打擊他了,對於封住經脈之中的針,我真的沒有辦法,而且當初答應他,我也是想找到姜禾,讓姜禾來醫治,現在姜禾就在苦竹寺,只不過他腦海之中的禁制,還需要我親自來,或者李念白出手。
“啊?我有救了?鍾元,人呢。”
陳少陽轉憂為喜,搓了搓雙手,雙目之中迸出精光。
說起來也窩囊,要不是他被人暗算,又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便被人毀掉了信仰之源,身上被那番國女人下封脈針?
恰好這時後,我問道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從遠方一散開,不禁眉頭大皺道:“他要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嘹亮的聲音響起:“來,鍾元,趁熱喝,一股勁兒喝完。”
姜禾灰頭土臉的端著藥罐走進來了,另外一隻手裡還拿著一個大碗,走到我身邊,放下這大碗,黑褐色的藥汁順著壺嘴傾瀉而下,冒起大片的熱氣。
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開口道:“姜禾,我這個朋友遇到了一點麻煩,你幫他看看。”
姜禾手一頓,依然還是倒滿了藥汁,然後遞給我,等我接過之後才開始審視陳少陽,在場的人,他都認識,我說的這個朋友,也只有這個他不認識的陌生人了。
其實我並沒有告訴姜禾他是除了什麼問題,主要是想要看看姜禾現在的醫術到了什麼地步,
輕輕抿了一口藥汁後了,我眉頭皺了起來,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還是無法忘記這種苦澀的味道,我情願在我身上扎幾百針。
“伸出你的舌頭看看。”
姜禾搓了搓手,身軀筆直的站在陳少陽面前,嘹亮的聲音嚇了他一跳,再看他筆直的身軀,幹練的動作,暗暗捏了把冷汗,心裡喃喃道,這還是醫生麼,不過很聽話的張開了嘴巴,因為鬼醫一脈的人物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聽過,威名赫赫,隱居於世外。
姜禾掃了一眼,然後又檢查了一下他的眼珠,最後走到一側,看了一眼他的耳朵後,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想了片刻,也不知道想起什麼,開口道:
“現在把你衣服脫下來。”
陳少陽微微一愣,有些疑惑的看著姜禾,不過見他盯著自己,那不容置疑的口吻讓他不得不乖乖解開自己的衣服,他身子明顯消瘦,肌膚上紫中透著些許紅,看到這一幕,他自己都下了一跳,他都不知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姜禾掃了一眼他身軀幾個重要穴道之後,轉身到了他身後看後背,陳少陽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雙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