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裡,剛修理完陽臺上那幾張壞了的椅子。
回頭瞧見氣色紅潤的她,心裡冷了冷。
看見沈知書給她寄的信,她倒是止不住的開心。
宋聲聲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往他那邊一看。
傅城身上只穿了件背心,大臂的肌肉賁張有力,他手裡還拿著鉗子,肉眼可見的有勁兒。
宋聲聲瑟縮了下,想到這雙結實沉穩的手在夜裡是如何作亂的。
她就又臉紅又怕。
宋聲聲抿起輕輕的弧線,賣乖似的對他笑了笑:“椅子修好啦?”
她不吝讚美:“傅城,你真厲害!”
傅城看她眉眼潤著嬌嬌的媚色,像是一點兒都不操心她和沈知書往來的情書會被他發現。
不過也對。
他也不是現在才知道宋聲聲蠢了。
她怕是還覺得自己把情書藏得很好,殊不知傅城早就翻出來看了無數遍了。
傅城將鉗子放了回去,大掌順勢撈過她的腰,香軟在懷,他低頭啄了下她的唇瓣,故意問道:“這麼快就看完了?不寫個回信嗎?明兒正好郵過去。”
宋聲聲在他懷裡僵了一下,她絞盡腦汁胡扯:“我有空了再寫回信,再說了郵票也費錢。”
傅城看破不說破,她果然還是那個忙口謊言的小騙子。
她口口聲聲說喜歡他,也依然沒放棄她差點就接了親的鄰居竹馬。
宋聲聲說喜歡他、說離不開他。
可能也不是假的。
她本性貪婪,或許就是什麼都想要。
既要丈夫,也要情人。
只是這個年代,真在外頭有人也是違法犯罪,是要被判刑的。她才不得已收斂。
“湯好了,先去喝湯。”
煤爐上的小鍋冒著蒸騰的熱氣兒。
濃郁的肉香能把人饞死。
宋聲聲一口氣喝了兩碗,紅棗、山藥還有排骨都進了她的肚子裡,吃了個肚兒圓之後她才發現傅城沒動筷子。
“你怎麼不吃呀?”
“給你燉的,補補。”
宋聲聲哦了聲,她忽然發現好像傅城伺候她的時候比她殷勤待他的時候還要多。
她睜著圓潤烏黑的眼睛看著他,說:“也快到中午了,等會兒我去大院食堂給你打飯。”
傅城本來想說不用,臨時改變了主意,他說:“辛苦你了。”
宋聲聲對他笑了起來:“你和我客氣什麼?你是我老公,我不對你好,能對誰好。”
傅城的唇角噙著淡淡的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會兒的笑,假惺惺的。
壓根沒過心。
只是宋聲聲從未真正關心瞭解過他,沒看出來他冷冷淡淡的笑意裡透著幾分冰冷。
她還傻乎乎的以為,傅城被她的糖衣炮彈給哄得不知東南西北了呢!
還沒到中午。
宋聲聲就拿著飯盒去了食堂,今兒中午伙食極好,有好幾個肉菜,梅菜扣肉、爆炒雞塊還有個肉沫雞蛋。
宋聲聲這邊在食堂打飯。
傅城從床底下把她的餅乾盒給拿了出來,開啟之前,他想若是她沒有把剛才那封信放進去。
他就當宋聲聲對沈知書是真死心了。
盒子輕輕一撬,就開了。
信件疊得整整齊齊,最上面一封依然寫著宋聲聲的名字,還有寄信的時間。
傅城沒有任何負罪感的開啟了信,懶洋洋掃完兩頁信紙,他冷笑了聲,捏著信紙的指腹掐得用力,好像快要斷了那麼疼。
宋聲聲回來的時候還不知道傅城看了她的信。
她高高興興的把打來的飯菜給他放在餐桌上,一下子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