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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遠番外(七)

傅遠重新回到車裡,隨手將女士手錶擱置在一旁,他閉了閉眼睛。

幾秒鐘過後,重新睜開。

手錶被售貨員用精緻的小盒子包裝了起來,看著也是小小的一個。

傅遠拿起來,默不作聲盯著看了許久。

“開車吧。”

傅遠回過神來,吩咐駕駛員道。

駕駛員不敢耽誤,連忙啟動的汽車。

傅遠在單位住了幾天,沒有回大院。

自己的心靜不下來,他確實就不應該回去。

外交工作繁瑣複雜,原本就常常都需要應酬,每天忙完也到夜半時分。

傅遠渾身的酒氣,聞著好像醉醺醺,不過人還是清醒的。

他被助理送回休息室,躺在床上便不太想動。

過了會兒,傅遠扯了扯領帶,好像能喘得過氣來,才沒有那麼的煩躁。

已經凌晨,傅遠還是有點睡不著覺,他沒什麼睏意。

睜眼閉眼都是不應該想的人。

就算睡著了,夢裡面也是不應該出現的人。

傅遠不能夠理解,也想不通。

歸根結底,他分析其緣由,大概還是男人的本性,都是好色的。

他自己心不定。

稍微漂亮一點,在他眼前多晃兩次,他就穩不住心神,深夜裡才會備受折磨。

傅遠覺得只要遠離就好,不見面、隔絕開來,過上一段時間他自己也能冷靜下來,徹徹底底認清自己的位置。

原本是什麼樣,以後就會是什麼樣。

弟妹就是弟妹,而不可能是別的什麼。

或者,也有可能是他最近接觸的女同志太少了。

總之,傅遠並不承認這種焦躁的、怪異的情緒是什麼情愫。

只是無意間不小心掉進湖水裡的一顆小石頭,泛起了淡淡的漣漪,很快就會好了。

三天不行就五天。

五天不行就十天。

時間一久,日子一長,什麼都會過去了。

除了,短暫的睡不好覺而已。

傅遠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裡面,那隻女士手錶被他扔進了辦公室的抽屜深處,很久都沒有拿出來過。

直到一週後。

母親的電話打到了他的辦公室,聲音急切得不了,哪怕當初父親被帶去調查,她都沒有這麼著急。

“阿遠!聲聲她不見了!”

傅遠沒懂母親的意思,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

傅遠沉住了氣,過了會兒,鎮定自若的問:“媽,你別急,慢慢說清楚,什麼叫人不見了”

“剛才我讓保姆去樓上叫聲聲來吃飯,敲門敲了好幾次也沒人反應,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沒人,聲聲不在臥室裡,只留了張紙條,說她要走了,好像是要和你弟弟離婚的意思。”說著她又抱怨了起來,“你弟弟也是的,把人逼成這樣,成天就知道任務任務,家都要沒了!”

傅遠耐著性子聽完,總算聽明白了。

“她一個人走了”

細胳膊細腿,又嬌氣的性格,一個人能跑得遠嗎怕是過兩天又要灰溜溜的回來。

不過,傅遠又想到外面那麼危險,她孤零零的,看起來還很好騙,真出了事,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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