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議員席上,那裡滿頭銀髮的銀劍伯爵芬里爾站了起來,指著李察,憤怒得鬚髮皆張!
“我們銀劍的領地,不容許任何軍隊透過!”老而彌堅的芬里爾伯爵吼聲如雷,並且用力揮舞著拳頭,作為決心的佐證。
李察似笑非笑的看著芬里爾伯爵,說:“那這麼說,銀劍家族就是不想讓阿克蒙德得到公爵爵位了?”
芬里爾伯爵張大了嘴,怔了一怔,說:“當然不是!我只是不同意你的部隊經過我的領地。”
“一個非常好的理由!”李察微笑著,認真地說:“但是如果不透過銀劍家族的領地,我怎麼到達西部邊境呢?你是打算讓我的部隊飛過去嗎?”
芬里爾伯爵脹紅了臉,怒道:“你可以從其它人的領地透過啊!”
“這是坎南男爵提出的建議,我不從你們銀劍的地方過,從哪過?”李察反問了一句。
“坎南是坎南,銀劍是銀劍!他和家族之間沒有關係!”芬里爾伯爵聲音越來越大。
李察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淡淡地說:“說狗和狗窩沒有關係,誰信呢?”
“你!”
不顧芬里爾伯爵的抗議,李察走下講臺,直接走到他面前,伸手拍拍伯爵的肩,說:“阿克蒙德的軍隊已經集結完成,路線也是確定的。我的軍隊要走哪條路線,不需要徵求你的同意。”
伯爵的臉由紅變紫,又由紫變白,還沒等他再表示抗議,李察忽然綻放一個燦爛笑容,說:“何況你擔心什麼呢?我的部隊又不會對你做什麼,我們只是路過,路過而已!”
路過而已!
伯爵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他求助似地看向周圍,可是沒有人回應。幾名議員好象要有所動作,但被李察的目光一掃,就又坐了回去,一言不發。現在局面很明顯,誰要是出頭,李察就會把目標對準誰。上議院的人都知道,辯論永遠贏不了對手,靠的還是軍隊。面對李察隱約的開戰威脅,敢於接下的還真沒有幾個。
芬里爾臉如死灰,匆匆離去,顯然是要趕回領地佈置,以應對李察的“路過”。
李察放任伯爵離去,也不再去看坎南,而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定。這時旁邊威靈堡家族的代表向李察側了側身,笑問:“阿克蒙德不會真的只是路過吧?”
李察哈哈一笑,說:“就是路過……而已!”
那名威靈堡家族的伯爵笑了笑,就不再追問了。話說到這個地步,是個貴族都能聽明白了。
這時上議院內鐘聲敲響,一隊騎士走進議院,護送著一隊**官走進會場,並在高臺上坐好。而議會大廳內所有男爵以下的貴族都被請出了大廳。在接下來的審判中,只有子爵才有資格旁聽,定罪的決定權,卻是集中在浮島豪門手裡。
片刻後,又是一隊騎士護送著龍德施泰德元帥走上高臺,在一排**官的對面坐下。元帥還是傳奇強者,即使定罪,也必須禮遇。
龍德施泰德元帥久經沙場,一進場,肅殺之意就充斥了整個議會大廳,氣溫都為之驟降幾度。所有的貴族都停止了說笑和議論,靜靜地看著元帥,神色不一。
李察也在凝視著元帥。許久不見,元帥還是如鐵鑄般的軍人,舉手投足之間自有凌厲肅殺,漫長的調查和審判絲毫未能磨去他的稜角。李察更是曾和元帥並肩戰鬥過,心中自然清楚他的可怕力量。雖然議會大廳中也有傳奇強者隱於暗處座鎮,可是李察毫不懷疑,龍德施泰德真要發威的話,可以瞬間把所有法官殺光,甚至整個議會大廳中的人都逃不掉幾個。座鎮的傳奇至多能夠起些牽制作用。
龍德施泰德能夠座鎮日不落之都數十年,巋然不動,實力豈是一般傳奇可比?
可是老元帥就那樣安然坐在被告席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