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向宗虎看了一眼,皺眉走到他的身前,一把撕開了那件完好無損連皺褶都沒有幾處的衣服,露出雪白纖細的身體。
宗虎原本就豔如女子,肌膚更是遠勝一般美女。只是此刻在他的身體上,卻是遍佈著未能癒合的傷口,每一道的創口面都至少寬在兩指以上,好幾處橫過整個肩腹,一看就是巨龍爪牙所傷。
腰肋處還有兩排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則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咬中後留下的傷痕。以宗虎的體質,這些傷痕此刻還如新的一樣,說明傷得極重。當時戰況絕不象他說的那樣輕鬆,能夠活著回來多少有些運氣的成份在。
李察皺眉道:“我不是讓你過去弄清楚情況,立刻就回來嗎?”
“你可還說了要打他們一個出奇不意。”宗虎滿不在乎地說。
“我是讓你偷襲,而不是強攻!”
“我知道,一開始確實是偷襲。。。。。。但是打著打著,就變成硬仗了。”宗虎無所謂地笑笑說,然後又踢了一腳地板上的異形兵器,說:“想找到餵飽這傢伙的機會可不容易,好不容易遇上了,哪能輕易錯過?把這傢伙喂出來,以後打架就容易多了。”
李察看著宗虎,忽然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已經和母巢三巨頭中的修羅合而為一,從而擺脫了神孽之子的命運。而且你死了之後,母巢也可以依靠備份的資料重新造出一個修羅。但是,它下一次造出的就是純粹的修羅,而不再是宗虎了,你明白嗎?”
宗虎依然是滿不在乎的表情,說:“沒什麼區別吧?下一個修羅同樣有我的靈魂,我的記憶。還不是一樣?”
“那是修羅,不是宗虎。”李察又強調了一次,顯得異常嚴肅認真。
這次宗虎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默然片刻,說:“宗虎還是修羅,不都是一樣的嗎?”
李察盯著宗虎,說:“宗虎是和我一起戰鬥在法羅的夥伴,而修羅只是母巢製造出來的一個戰鬥單位。為了宗虎,我可以犧牲一些利益,但是為了修羅,不會。”
宗虎忽然覺得有些承受不住李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將視線偏向一角,說:“但那根本不值得!我是神孽的後代,天生就是有罪的,不值得你這樣做。。。。。。”
李察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說:“好了,不要讓我重複太多次。現在立刻去養傷,再遲些的話,我可就只能看到修羅了。”
“好的,主人。”宗虎提起了那根宛若活物的兵器,忽然向李察行了個禮,然後才離開。
李察苦笑著搖了搖頭,覺得有些疲累。他手下這些追隨者確實個個能力強橫,甚至直追歌頓的十三騎士,但也同樣個性十足,絕不能象對待普通人一樣對待他們。而且其中許多追隨者都是李察剛剛踏上位面征途時就跟在身邊的,情分自然不同,李察不希望他們有任何損傷。
李察在意識中又給另一名黯鋒騎士下了進入傳送門的命令,然後走進裡間。
在這個房間的地上,擺放著一塊閃耀著銀色光芒的石頭。這塊銀石就是李察的另一把神兵憎惡屠殺。它吞噬銀之劍後就變成了現在的形態,再無反應。好在李察透過洞察,還能夠看到石體裡面依然在緩慢地演化著,總算不會太擔心。
李察習慣性地把手放在銀石上,感知著內部的變化。而這一次,李察的感知中居然出現了一把猙獰的長斬刀!就在李察一怔的功夫,銀石驟然四分五裂,碎裂的石片簌簌掉落,赫然露出了一把刀刃刃鋒上遍佈鋸齒的猙獰利刃。
利刃一出現,房間內居然響起了幾下巨獸的呼吸聲,沉悶、深長,一時間蒼涼的蠻荒氣息彌散,好象回到了智慧生命寥落的久遠時光。隨後,這把長刀竟然躍動了一下,才徐徐收斂了漫漫殺機。
李察緩緩伸手,握住了刀柄。這把刀再次強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