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暖的光線打在唐蘊的臉上,明明是那麼漂亮精緻的一張臉,講出來的話卻那麼冷漠。
所以匡延赫才那麼厭惡唐蘊的那些前任,尤其是初戀。
霸佔了唐蘊最單純美好的那幾年,卻又要以最爛俗最糟糕的結局收尾,簡直把人心踩在地上踐踏。
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望,才讓人畏手畏腳,不敢相信別人,甚至不敢相信愛情。
要是他和唐蘊再早一些認識就好了,這樣唐蘊就不會用那些該死的前任的錯誤來懲罰他了。
沉默讓車內的氣氛變得越發尷尬,唐蘊始終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匡延赫頭疼地呼了口氣,但同時,他也很清楚,想要治療一顆破碎不堪的心,光用語言是沒有用的,要靠實際行動,以及時間的累積,所以他不打算浪費口舌。
「算了,」他抬手滅了閱讀燈,看著唐蘊說:「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先上去取個東西,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還是跟我一起上去?」
由於話題太過跳躍,匡延赫的語氣又很冷,叫人不得不懷疑他此刻怒火中燒,只是面上壓抑著,沒有表露出來。
唐蘊沒想到匡延赫對關係的確立這樣在意,以前用小啞巴的身份和他相處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啊。
該不會今天結束,匡延赫就要找新炮友了吧?
「你先等一下嘛。」唐蘊著急地握住匡延赫的手,拉到自己身前,近乎請求道,「那我重新說行嗎?」
匡延赫坐回去,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就這麼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唐蘊的心跳忽然加快,垂眸道:「我想做你的男朋友,我喜歡你,也會尊重你的所有選擇……」
直到不被需要為止。但唐蘊覺得這一句匡延赫肯定不愛聽,就沒有加。
車庫裡的燈,自動熄滅了,四周安靜到,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一片不那麼明亮的光線裡,唐蘊的手指被捏緊了,聲音像雪花,滑入他的耳朵。
「我的選擇還不明顯嗎?」
一個吻落在唐蘊的前額,親吻他的人,似乎並不滿足於此,緊接著吻過他的鼻樑,鼻尖,最後落到了那片濕軟的地方。
匡延赫單手摘下眼鏡,放到一邊。
每次看到這個動作,唐蘊的心口都會一緊,因為他知道自己又將迎接一陣狂風驟雨。
先前交往的物件裡也有戴眼鏡的,接吻的時候基本不會摘下,就算摘了,也依然斯斯文文,淺嘗輒止,而匡延赫摘下眼鏡,就像是野獸摘下項圈,一旦脫離禁錮,就變得焦躁又蠻橫。
總之,沒個人樣。
後頸被扣住,舌尖毫不費力地頂開唇齒,淡淡的菸草味掠過口腔。
很奇怪,唐蘊之前一直覺得這股味道很臭,很嗆人,一旦到了匡延赫身上,就變得性感,好聞。
吻的力度不斷加深,唐蘊的耳朵在發燒,如烈火燎原,熱度迅速蔓延至每一寸面板。
今天開的這輛轎車,空間狹小,方便接吻,方便撫摸彼此,但也正因為如此,匡延赫的手就成了點火器,唐蘊才被親了幾下,就覺得渾身燥熱,發癢,渴望被生吞。
他伸手向駕駛座的人探過去,比他還要堅挺。
唐蘊笑了一下,睜開眼,貼著匡延赫的耳朵,輕聲問:「想要嗎?哥哥。」
第五十九章 客人
原本已經關掉的空調,又被再次開啟,一股強勁的冷風吹出來,讓唐蘊耳後的香水味變得更為具體。
匡延赫看著他的腦袋慢慢低下去,熟練地解開衣釦,親吻。
匡延赫將駕駛座位稍稍調整到一個舒適的角度,任由發揮,右手像撫摸寵物一樣,順了順唐蘊的頭髮。
前幾天剛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