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延赫比了個轉身的手勢。
「啊……」唐蘊秒懂那是個什麼姿勢,感到十分羞恥,「我沒玩過這個。」他也很怕自己做不好。
「那就試試看。」匡延赫目光狡黠地勾引,「人總要有不一樣的嘗試,萬一你很喜歡呢。」
客廳裡的空調是二十五度,可唐蘊還是覺得很熱,身體像是被架在炭火上,烤得汗液直流,雙膝泛紅,止不住地發抖。
一束目光毫不收斂地審視著他,拍了一下他的大腿,提醒他做事情要專注。
唐蘊閉上眼,快樂又痛苦地呼吸,吞嚥。
電視機里正在播放一段紀錄片,旁白字正腔圓地解釋一種名叫瓶子草的植物。它不僅美麗,且具有香甜的氣味,一旦受騙的昆蟲靠近,就會被吞入瓶子草的內壁,之後再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唐蘊想要掙開,也被一股更大的力氣按了回去,臀部和腿根被掐得生疼,直到最後,他像那昆蟲似的,無能地投降,任由那黏液布滿全身。
這一晚匡延赫比平時更加瘋狂,唐蘊趴在沙發上,匡延赫不僅壓制住他身體,小臂還勒住他脖子,很像是影視劇裡的罪犯在走投無路時,抓了個人質。
人質耳畔是焦躁難耐的呼吸,罪犯一口咬住他的側頸,像吸血鬼那般貪婪。匡延赫手臂肌群不斷收緊,唐蘊擰著眉,吐出一些有違理智的昏話。
他很痛,可是又希望匡延赫能夠抱他抱得更緊一些。
中間匡延赫的手機不停在響,是匡媽媽打來的,唐蘊眼睜睜地看著匡延赫一鍵靜音,把手機倒扣在茶几上。
等到後來,唐蘊實在沒力氣動了,癱在沙發裡喝水,匡延赫抽了好幾張濕巾,一邊替他擦嘴擦身子,另一隻手滑開螢幕。
「你在哪裡?」項凌問,「怎麼還不回家?」
匡延赫接過唐蘊喝過的飲料,灌了兩口說:「今天有事,不回去了。」
「你住在哪裡?」
還不等匡延赫回答,項凌就又追問:「你是不是已經在戀愛了?」
這個問題,讓唐蘊心臟一緊,他看向匡延赫,既期待他的回答,又害怕他的回答。
「嗯。」匡延赫揉了一下唐蘊的腦袋,「我今晚和他一起住,不回去了。」
「你談戀愛為什麼不告訴我啊?我又不是不支援你自由戀愛。」項凌的語氣緩和了不少,「對方家裡是做什麼的?這總可以告訴我吧?」
「我不知道。」
「不知道?」項凌問,「才談沒多久嗎?」
「嗯。」
「你們怎麼認識的?」
「就這麼認識的。」
在聽到匡媽媽好奇兒子戀愛物件的家庭狀況時,唐蘊有種說不上來的窘迫感,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包裝得很好看的禮物,看到他的人,都會以為這麼華麗的包裝下,一定是精緻的藏品,然而他只是一顆很普通的巧克力。
「我父母離過一次婚,後來又復婚了。」唐蘊坐在沙發裡,第一次向匡延赫提起自己的家庭,「我媽年輕的時候,長得挺漂亮的,很受媒人歡迎,原本家裡是希望他嫁給一個開飯館的男人,但她覺得那男人太醜了,就自己談了個物件,那人後來成了我爸。我媽跟我爸結婚第一年就懷孕了,也是在生下我以後,她才意識到,長得好看,是我爸渾身上下唯一的可取之處。」
在唐蘊上六年級的時候,李曼珍給他報名了書法興趣班,每週三節課,有天老師身體很不舒服,提前下課,唐蘊回到家推開門,發現主臥的房門虛掩著,裡面傳出陌生女人求饒聲和哭泣聲。
他急忙推開門,看到的是兩具赤裸的,抱在一起的身體,他父親慌亂地用被子捲住身子,問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在那之後沒多久,唐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