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車的怎麼啦?」唐蘊為小啞巴打抱不平,「人洗車的還有八塊腹肌呢,你有嗎?況且人家那不是普通的洗車店,是汽修美容一體店,龐大的家族企業。」
「哦?有多龐大?」
唐蘊豎起手指:「一個鎮上足足開了兩家,明年準備拓展到市中心了,可見收入還是很可觀的。」
「切。」
「切什麼,起碼比你那連年虧損的電影院強。」
「滾!虧損那不是因為疫情鬧得嗎,但是你想啊,連著虧了三年,我那電影院還能撐到開張,是不是也挺牛逼的?」
「瞧你這話說的,今年利潤要再是負的,你可怎麼給自己找理由啊?」
「你丫能不能盼我點好?」
梁頌吃著菠蘿包,後知後覺地想起前幾天晚上在微博上看到的八卦,心理忽然就平衡了許多,壞笑道:「我忽然想到,那個豪門廢物,你恐怕是不願意當的。」
「嗯?」
「那姓匡的不是不行嗎?你忘啦?」
「對哦!」唐蘊猶如醍醐灌頂,他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看來他今天的猜想都很多餘。
在還沒有和匡延赫影片之前,他覺得這個男人性功能障礙有點慘,今天之後,他覺得有點可惜。
真是白瞎了這張臉了。
「不過他可以在下面。」唐蘊說,「都這麼有錢了,還需要自己動嗎?」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庫裡南正沿著乾淨寬敞的恆華大道行駛。
到這裡,便是進入了南城金融城的核心,高樓密密匝匝,車輛川流不息,一整條的奢侈品專櫃街,繁華精緻,萬燈皆明,好像永遠不會落幕。
綠化帶裡的櫻花開了,引來不少駐足拍照的遊客。
到紅綠燈口,司機打了個轉向,汽車緩緩駛入向恆置地的大樓。
這是南城最具標誌性的辦公大廈之一,十年前斥巨資邀請國外著名的建築團隊設計,牆體外立面極具觀賞性,遠看就好像是在海上揚起的船帆,在周圍方正規矩的辦公樓內脫穎而出。
而這只是向恆集團設立在華東地區的分部,總部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城。
電梯直上最頂層,進入這層需要總裁級別以上的授權。
匡延赫毫無障礙地走出電梯,開闊的走廊至前廳,佈置了昂貴的綠植與鮮花,有的鮮切花並不應季,是從國外空運過來,每天都有專人擦拭,修剪,不新鮮了立刻更換,鋪張浪費,只為點亮偶爾來這邊的人的雙眼。
匡延赫站定,微微低頭掃了一下虹膜,兩道纖塵不染的玻璃門緩緩劃開,幾乎聽不見聲音。
兩千多平的面積,被很巧妙地分割成辦公、會議、休息、健身等區域,看不到一根立柱,聽不到一點人聲,讓整個空間顯得空曠無比。
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溶溶漾漾的江景,也可以感受晨曦到黃昏的光線變化,吸進鼻腔的是過濾後的空氣,也是人民幣堆砌起來的味道,唯一的缺點大概是對恐高症患者不太友好。
匡延赫雖不恐高,但極少關注窗外的綺麗,進門的第一件事往往是找遙控器,關閉百葉簾。
於他而言,在草木繁盛的山林還是喧鬧繁華的都市,亦或者無邊無際的海上,都沒什麼區別,因為他一天中絕大部分時間都交給了工作,忙碌的行程與繁瑣的業務幾乎佔據掉他全部思緒。縱使眼前繁花似錦,他也很難察覺到芳香。
然而今天,他走進門卻忘記關窗。
手機介面暗下,他又重新點亮,為出人意料的發展感到無措,同時又伴隨一點很罕見的期待。
這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巧合。
其實在影片裡看到唐蘊時,他對他的身份還不能確定,他只記得和他開房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