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帥哦。」
梁頌捧著鍾崇陽的臉就要啃上去,把唐蘊嚇得汗毛直豎,一把揪住梁頌的耳朵,將人往後扯。
「不不不不不!——不可以亂親啊!對不起鍾醫生,不是,鍾警官,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朋友他好像瘋了。」
鍾崇陽並沒有發脾氣,也沒把剛才的插曲當回事,把人橫放進汽車後座說:「他這明顯是神志不清了,過幾個小時等藥效退下去就好了。」
唐蘊猜測:「是聽話水嗎?」
「有這個可能性,」鍾崇陽叉著腰,目光仍落在梁頌身上,「但這跟我瞭解到的藥品功效不太一樣,聽話水一般是使受害人服從於加害者,我第一次見這麼主動的受害者。」
「……」唐蘊尷尬地笑笑,他可太清楚梁頌為什麼這麼主動了,「那我們先走了,謝謝警官。」
「留個聯絡方式。」鍾崇陽出於職業習慣,這麼說道。
疾控中心的化驗結果需要六小時後才能出來,唐蘊和匡延赫合力把梁頌抗回了家。
被下藥的人在房裡睡得昏天暗地,呼嚕震天,匡延赫熬到三點多的時候也撐不住睡著了,只有唐蘊,翻來覆去沒睡意,吃了片褪黑素才倒下去。
第二天早上,梁頌的手機收到了疾控中心發來的資訊。
檢驗報告是陰性,也就是沒有感染,唐蘊鬆了口氣,叫了三份早茶外賣。
梁頌這一覺醒來後,果然對服藥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第一件事情就是問唐蘊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唐蘊把從鍾警官那瞭解到的來龍去脈轉述給梁頌聽。
聽到自己被人發現時,是赤身裸體的,梁頌的眼睛瞪得比法典還圓,他實在難以消化這個資訊。
「你有沒有覺得身上哪裡不舒服的?」雖然唐蘊昨晚上幫梁頌換睡衣的時候,已經從上到下幫他檢查過一遍了,沒有被啃過的痕跡,但私密的地方,他也沒好意思掰開來看。
梁頌捂著屁股,反應了好一會兒:「倒是沒有。」
唐蘊說:「那就是沒發生什麼,根據鍾警官的描述,從他第一次上樓到第二次上樓,中間頂多間隔五分鐘,秦禹明的動作應該不至於那麼快。」
匡延赫在一旁點點頭,他代入了自己和唐蘊,覺得五分鐘確實連前戲都做不完。
「你再好好想一想,難道進房間以後的記憶全都沒有了?」唐蘊不死心地問道。
梁頌皺著眉,手指壓著太陽穴的位置,不停打揉,如果硬要形容那種感覺,那他的記憶就好像一部漫長的電影,而昨晚和秦禹明喝完酒的部分,被一鍵刪除了,留下來的是幾幀很模糊的、灰暗的、混亂的畫面。
「我隱約記得,他跟我說,喝完這杯,就原諒我……再之後我的意識就有點不清楚了,他湊在我耳邊說話,問我困不困,想不想休息,他可以送我上樓休息……好奇怪,如果是正常的我,是絕對不可能跟著他上樓的,但當時的我好像對他這個人完全沒有防備,我很困,只想睡一覺。」
匡延赫越聽越覺得離譜,不自覺地咬了一下吸管。
梁頌繼續說著:「還有就是,我聽到的和我腦海里的畫面是沒辦法對上的。你們能理解我意思嗎?就是我的視覺和聽覺好像被打亂了,我已經記不得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看到的是什麼了,視覺記憶被我的大腦自動刪除了。」
「能理解。」唐蘊點點頭,「這就是毒品(聽話水也是毒品的一種)的可怕之處了,很多人事後連發生了什麼都記不起來,更別說報警了。」
梁頌感到很氣憤:「這玩意兒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啊?我不會上癮吧?」
唐蘊:「那倒不至於,就是短暫性的失憶。」
「屁股保住了,不幸中的萬幸。」匡延赫給法典餵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