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蠻聞言,臉上的怒氣更甚,不過不是針對蕭楚寒,而是林蕭。
心中憤怒間,他咬牙切齒的握緊了拳頭:
“蕭帥是說我們這次真的打不過林蕭了?既然如此,我們還跑來這裡做什麼?乾脆直接打道回府得了!”
“不是打不過,只是本帥有種預感,這一戰不會那麼容易打罷了!”
蕭楚寒緩緩搖頭,眉頭微皺。
不過隨即,他眼中的凝重很快便散去,身體挺直,冷然開口:
“不過不管如何,林蕭都有硬傷在身!”
“正如五皇子剛才所說,林蕭的兵力和實力有限,只憑平戎軍一己之力是根本無法跟我大契國對抗的,他打不起消耗戰,這是他的致命之處!”
“只要有這個致命之處在,縱使林蕭有萬般準備和手段,可在我們絕對的實力面前,他也扛不了多久,我們耗都能耗死他!”
說罷,蕭楚寒的嘴角透著冷笑,然後並不再廢話,神色凌厲間,朝身後的一眾將領抬手一揮:
“繼續進攻!這次把那些漢奴趕上前,讓他們為我們的進攻開道!”
“對!讓那些漢奴上前,看他們怎麼打!”
耶律蠻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快速催促身後的將領。
那些契戎將領二話不說,立馬有幾人策馬離去。
而後,契戎大軍中戰鼓再起,無數契戎兵再次湧向了渝關!
......
渝關北城上!
“來了!!來了!!”
“契戎兵又開始進攻!!!”
一聽到關外響起的戰鼓聲、看到遠處湧來的人影,城牆上了望警戒的軍卒頓時嘶聲大吼。
下一刻,城牆上再次沸騰,無數正休憩的軍卒在一個個將領的喝令中,立馬起身,快速進入了戰鬥位置。
霎時,投石機準備、床弩滿弦、弓箭手搭箭、滾木礌石上牆、巨大的狼牙拍高懸、煮著香汁的大鍋揭蓋......
整個城牆上蓄勢待發,一片殺機瀰漫,煞氣滿城!
只是......
目光北望,當看到城下密密麻麻涌來的人影時,城牆上眾多軍卒臉上的煞氣頓時一滯。
就見那湧來的契戎兵中,有數千身著破爛、頭留漢人髮髻的漢人。
他們推著攻城器械,在眾多契戎兵的驅趕下,痛哭流涕地走向渝關。
“城牆上的軍爺們,我們是北地遺民啊,都是炎黃子孫、漢人血脈,我們都是被逼的,請你們千萬不要殺我們啊!”
“軍爺們,千萬不要自己人殺自己人啊!我們都是被大契國計程車兵逼迫的!”
“可千萬不要殺我們啊......”
城牆外一片痛哭哀嚎,數千被契戎兵驅趕著的漢人,一邊戰戰兢兢地靠近渝關,一邊朝城牆上哭喊。
“該死的蕭楚寒!無恥!”
聽到這聲音,看到城下那一幕。
城牆上,聚集在某個城垛口的數個平戎軍將領,頓時憤怒,個個立馬看向了身後的典武。
其中,陌刀軍副將童遠,驚怒地快速開口:
“典帥,城下是北地的漢人遺民,契戎兵竟然把他們驅趕來做擋箭牌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典武一時沒有出聲,只是面無波瀾地望著城下靠近的漢人遺民,以及他們後面緊跟著的契戎大軍。
默默地看著。
直到下面的漢人遺民距離城牆只剩兩百餘步。
直到城牆上的一眾將領開始變得著急。
典武隨即轉過頭,看向了城牆上不遠處的城樓,看向了城樓下被眾人簇擁的林蕭。
見林蕭只是望著城下,沒有絲毫指示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