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柳如是說道。

&ldo;哭泣？當然，蛻變總是痛苦的。不過不要緊，我們已經等了十年了，哪怕再等上百年，他也終將變成我們！&rdo;男女之聲歡喜道。

&ldo;蛻變？你們要吃了自己的孩子？&rdo;柳如是心裡莫名有些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鬼燈桑小天使支援

第27章 荼靡

&ldo;吃掉？當然！唯有吃掉他，他才可以涅槃，可以永生！不過，小傢伙，你差點毀了這一切！他原本沉寂了很久，馬上就要臣服！是你！&rdo;

黑色的霧氣開始不安定起來。

&ldo;吃了他！&rdo;男聲說道。

&ldo;不行，這種靈魂吃了身體會壞的！&rdo;女聲說道。

男女兩種聲音夾雜在一起，爭論吵鬧起來。

看來他們內部也不安定，玩內訌不說，這智商還堪憂。柳如是心頭想著，目光落到了那隻手上。

兩隻手卻不受控制地，向這隻傷痕累累的手上握去。

&ldo;你！小東西，要壞我們的孩子，滾開！荼靡不需要你這種卑劣的傢伙！滾開！&rdo;男女之聲發出嘈雜的嗚咽悲鳴，炸得柳如是雙腿一軟。

數道黑色煙霧猛烈襲擊來，將柳如是掠倒了半空中。那隻原本安靜蟄伏的手，也似乎憑空生出了什麼力量，猛地向他竄來。

近了，更近了。

風囂陣陣，那隻手於他的臉，只差分毫……

柳如是兩眼猝然睜大：&ldo;這……&rdo;

然而不可阻擋的黑色旋風，帶著他跌落到更遠的地方。

風裡煙囂陣陣，隱約可聽見那似男若女的聲音，尖利地呼喊道：&ldo;你要做什麼，要忤逆我們麼！&rdo;

&ldo;不，&rdo;這聲音粗嘎猶如紙磨粗砂，沙啞低沉，&ldo;我要和你們做個約定。&rdo;

約定？什麼約定？

&ldo;約定，什麼約定？&rdo;有人走到他床頭，將一塊濕布敷貼在他的額頭上。

柳如是一把擒住這手，迷濛睜開眼睛，卻見一人正和煦笑著，面上還有些不解。

&ldo;柳夢師兄，怎麼是你？&rdo;話一出口，就發覺自己嗓音已啞。

&ldo;怎麼不是我，你剛剛是不是睡魘住了，說什麼約定不約定的胡話？快說，你入宗前，是不是已經和哪家的姑娘，私定終生了？&rdo;柳夢的語氣帶著特有的調笑。

柳如是摸著額上的白色布巾，轉移話題問道：&ldo;柳夢師兄，我這是怎麼了？&rdo;聲音仍舊嘶啞。

&ldo;你啊，說來也是的。不過就是頭戰對百戰峰的燕南飛，輸了一場，怎麼就燒了三天？&rdo;柳夢又一擰毛巾說道，&ldo;你天資好，師門都有目共睹。何況你今年才十歲，何必這麼著急？須知過猶不及啊，如是師弟。&rdo;

&ldo;十歲？&rdo;柳如是怔怔呢喃起來，&ldo;對了……&rdo;

這一年，他十歲。

柳如是扶著額頭睜眼，嘴裡喃喃自語道：&ldo;有意思，竟然還做了個夢中夢？我都快忘記了，十歲的時候，還有這麼一回事來？&rdo;

不知想到什麼似的，柳如是又嘿了一聲，接著道，&ldo;不會吧，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地方，看起來除了黑，簡直一無是處。擱我，我也不願意待在這麼破的地方。不過，找無封對對，看看有沒有這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