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水是吧，燕南飛？&rdo;柳如是起身，任命地往祠堂外走去，&ldo;你乖乖躺著，我去給你找點水來。&rdo;

水是好找的，不過等到柳如是，用葫蘆盛著水進祠堂的時候，見到的人卻是出乎意料。

卻又在情理之中。

&ldo;小師弟，怎麼，一夜不見，就把你千帆大師兄忘記了？&rdo;身著靛藍綢衫，腰佩金色蘭花令牌的人，背著手側眸問道。

這一眼，跟無封簡直十乘十的相似。

柳如是心神受到一擊，好在他立刻反應過來，拱手打揖說道：&ldo;豈敢啊，師兄。&rdo;

&ldo;哈哈哈，我看你是敢得很啊。&rdo;千帆笑道，隨即又向柳如是走近道，&ldo;小師弟，我不管你心裡轉著什麼心思，也不管你這聲師兄是否情真意切，昨夜你既認下了這名號，你便是我玄冥山的弟子了，喏。&rdo;

一記黑影甩向了他。

柳如是抬手接過。

待看清了手中的綠色瓶子他卻有些訝異。

&ldo;這東西，是我玄冥山的清冥凝露，對於體內暗傷大有裨益。昨夜你行為忤逆，我便小施懲戒，希望你明白師兄的一片苦心啊。&rdo;千帆說話間已經走到柳如是的身側。

柳如是隨即垂眸道：&ldo;謝謝師兄美意，如是感激不盡。&rdo;

&ldo;哈哈哈，我要得可不是你的感激。不過，小師弟，你身邊的那個道友，你準備什麼時候解決呢？&rdo;千帆側眸覷著柳如是的反應。

柳如是垂眸不答話。

&ldo;你這反應倒也誠實，若是不忍心下手，也可讓師兄代勞啊，小師弟。&rdo;千帆蹙眉笑著道。

&ldo;煩請師兄給我些時日，他畢竟是我數十年的同宗好友。&rdo;柳如是出聲應道。

&ldo;也罷，師兄不是嗜殺之人，便是給你些時日去處理他吧。不過等到師兄在人間的事情瞭解了，便即刻帶你入玄冥山，謹見師尊。&rdo;千帆說道。

&ldo;師弟有一事不明，還請師兄解惑。&rdo;

&ldo;何事？&rdo;

&ldo;師兄所忙之事，是否就是在常悅鎮所行之事？&rdo;

&ldo;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rdo;

那就是是了。

柳如是心下一沉，酸痠麻麻不知做何感受。

千帆瞥見他這表情，笑著道：&ldo;小師弟，師兄奉勸你一句，入我玄冥山門下，你還是放下道派的那套偽善的理論，否則到時候辛苦的就是你了。&rdo;

&ldo;師兄，教訓的是。&rdo;柳如是拱手應道。

&ldo;嗯，這是一道召喚玉符，這期間你若是想通了，隨時捏碎，師兄便即刻過來。我還有事在身，便先行一步了，小師弟。&rdo;千帆說著隨即化作一道長虹劍光，消失在天邊。

祠堂中的柳如是，看著手裡的瓶子和玉符，眸裡一片晦澀湧動。

燕南飛是在未時三刻，睜眼醒了來。

他看向四周，見到著月白綢袍的少年，正在自己身側打坐吐納。

心裡瞬間鬆了一口氣。

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看到此人，便會覺得如此安心。

&ldo;醒了？&rdo;打坐的人暝目淡淡問道。

&ldo;嗯。&rdo;燕南飛輕輕應了句，隨即也開始打坐吐納。

&ldo;知道麼？為了救你，我耗費了不少靈氣，還用光了珍貴的療傷聖藥，你該怎麼賠償我，麻煩精？&rdo;柳如是依舊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