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獸被激得大怒,口中嘶嘯陣陣,身後七隻粗長寬大的狐尾隨風竄動,齊齊地往那柄金色巨劍鋪打過去。
此時,半空中一道皓白光影刺穿風囂,一道清越之聲響起,倏忽間就斬斷了那妖獸的一尾。
一股濃烈的血色濺落而出,那妖獸猛得對空長嘯,口中哀鳴道:&ldo;吾的一尾!卑賤的螻蟻們,竟敢如此傷吾!吾狐孤讓汝等償命!&rdo;
皓白巨劍的加入,讓那柄金色巨劍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兩柄巨劍各自衝突,似遊龍陡轉,倒又是各自斷了那妖獸一尾。
妖獸又是大怒,猛得一陣長嘯,餘下的四隻尾巴合併而化一條,猛得往四方一掃,射擊而來的妖力波,將兩柄巨劍瞬間打飛到千里之外。
兩柄巨劍身形不穩,光焰陡然暗淡下來,從其中各自落出一個青年來。兩人被這妖波傷得不輕,各自嘔出一口鮮血。
其中身穿白色繡袍的青年,輪廓深邃,兩眼迥然有神,一手捂著胸口,一手執著那把變小的金色長劍,冷著聲音問道:&ldo;你是玄冥山之人?是魔道妖孽?&rdo;
柳如是一手執劍,一手擦去口邊的血漬,說道:&ldo;這時候還分什麼正道魔道,你們道派的腦袋也真是榆木一般。如今這只在古籍之中的妖獸現身,若不是不把它剿滅了,只怕道魔兩道,都休想安生。這東西吃起修士來,可就跟嚼糖豆似的。歸寧,疾!&rdo;
柳如是雙手掐出一段綿長手訣,那皓白長劍陡然又變得巨大,隨著他的一個飛身,就往前激射而去。
白袍青年手中的金色長劍也變得巨大,緊隨柳如是身後。
劍行到中途,兩人身形盡皆消失,分明又是和劍化為一體。
妖獸經過這番折磨,斷了四尾,修為損失了一大半,眼眸中湧動著滔天恨意,氣勢比之從前要更加強盛。反觀兩柄巨劍因為之前損耗過大,反而光彩比之從前要暗淡了不少。
妖獸那條極粗大的巨尾又是一掃,兩柄巨劍不過抵抗幾瞬,又是被掃飛出去。
此時那皓白長劍之上,衍生出一道虛幻的藍色身影,只見這身影說道:&ldo;道派小子,這妖獸戰意太濃,我們兩靈力消耗太過,我準備孤注一擲,襲向它尾部一處,斷它修為,你若有心,可和我一起!&rdo;
虛幻身影陡然消失,皓白巨劍陡然光芒大盛,不管不顧地往那妖狐的尾部射出。金色巨劍上一道虛幻的白袍身影,垂目微思,也頃刻間追上前方巨劍。
又是一道沖天血色濺落,那妖獸猛得就地一滾,餘下的三條長尾顫顫抖動,疼痛難忍間,又是一陣撕心長嘯,口裡噴出一道又一道綠色幽火,直襲向兩柄巨劍處。
兩柄巨劍光芒大盛,抵禦住這口幽火,各自消磨之下,長劍陡然紛紛落地,兩個青年也從中跌落而出,各自捂住胸口,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那妖狐趁機就要奔出,準備一口吞了這兩個,冒犯他的卑賤螻蟻。
柳如是翻身而起,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法訣不斷,憑空打出一個玄妙符陣,正好阻止了這妖獸的攻勢。
符陣和妖獸的進攻趨勢,各自消磨。柳如是喉頭一甜,對著身後喊道:&ldo;助我!&rdo;
那白袍青年見他面色如紙,分明是靈力急劇流失之狀,也兩手掐訣,兩將自己的靈力灌注其中,這妖獸瞬間被強盛的符陣光芒壓製得動彈不得。
&ldo;好機會!喂,道派小子,你怎麼稱呼?&rdo;柳如是頭也不會地問向身後。
那白袍青年又是垂目,思索了幾瞬,在柳如是按耐不住時才說道:&ldo;南鳴子,我叫南鳴子。&rdo;
&ldo;呦,原來是清虛劍宗的人,那這就有些難辦了&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