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李裕宸,看著他眼睛裡的灰暗之色,鼓起勇氣,碎聲念道,“我,喜歡你。”
稍有錯愕。些許遲疑,李裕宸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他知道了,從她說出的那一刻起,有許多思緒,急促卻又漫長,像是回味無數次。終是化作三個字有所分隔,表示他的態度。
他,知道。
他知道她說了什麼,他知道她有過怎樣的想法,他說著他知道。他也僅僅是知道……他說一個事實。
她聽著他說過的話,感覺到傷痛,又忍住傷痛。
“我們還是朋友。”她輕聲說道,臉上掛著笑,“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他想了想,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看煙花吧,真的很漂亮的呢?”她向他說著,“一朵朵盛開的花,一種種不同的顏色,像是一幅變動的畫,一直追尋著最絢麗璀璨的畫卷……”
很美的煙花,很美的天空……她為他講述很美的景。
不止他和她,可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和她,她伴著他,他在她身邊。
房間外,煙花的光芒耀過夜晚。
“天亮了呢,逛一下火簾城。”她笑著道,“昨天還沒有逛夠呢。”
“嗯,逛逛。”季詩月道。
“一起走吧。”天雪微笑。
金天早就消失了身影,本就離得較遠,之後更是離去,消失在昨日夜裡,於絢麗、璀璨的煙花中似煙雲般去得悄然。
火簾城仍舊火熱,火熱的是火簾城的面貌,火熱的是火簾城內的人,有一顆火熱的心。
“城主府招親,凡不滿二十五歲的男子,皆可參加。”
“城主府招親?城主的女兒?是哪一個?”
“什麼哪一個,是兩個一起。”
“不會吧?真的是兩個一起招親?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啊!”
“什麼不對勁,明明就是你內心覺得不舒服。”
“的確不舒服,可是……這叫個什麼事?”
空氣裡有這個城市的聲音,有著許許多多的事情正在發生,還有很多聲音,被繁雜的聲音遮掩,難以辨析,或者根本就感覺不到。
並非刻意前進,李裕宸一行四人還是來到了城主府外,感受城主府招親的熱鬧。
很傳統的比武招親,卻是有著十個擂臺,需在擂臺上連勝十場,或者無人爭擂,才可以進入下一環節。
擂臺之後,有一座塔,七層的塔,塔身帶著鮮紅,似有著血液在燃燒。
奇怪的塔,也不奇怪,在火簾城的人的眼中正常。
李裕宸在感覺到塔的瞬間,心神便是被吸引,有一種靈魂欲要飄離的迷惘,還有一種難以割捨惆悵的憂傷……顯得倉促的沉浸被拉扯著遠離,再沒有那種感覺。
“金天在上面!”天雪指著一個擂臺,金天正在擂臺上顯露憂鬱。
“我說,你們真的太弱。”金天拄著骨錘站立著,身形有些歪斜,憂鬱間絲毫不掩飾嘲諷。
“打他!”
“幹他!”
“滅掉他!”
“弄死他!”
擂臺之下,群情激奮,卻又只是說說而已,沒有人願意上場,只讓他臉上的憂鬱更濃郁了些許。
“你們若是再沒人上來,我可是勝利了,若這樣一隻持續下去,說不定最後勝利的,也是我。”他輕聲念著,就是要挑起擂臺下的人的憤怒,希望他們能夠上臺比試。
等了許久,他終究是失望的。
“我決定,我和你們比試!”在結束的時刻,他指著塔旁的透過了第一輪的人,“同意,或者不同意,你們選擇。”
同意,可以;不同意,也可以。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