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必了。”我說,“小事化了,各讓一步海闊天空。”
“行,謹記童小姐指示。”他又幽我一默。
“那謝謝了。”我站起身來,本來以為我還要和他唇槍舌戰好一陣子,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在電話裡跟他講個明白。
“坐下!”他說,“你的事情講完了,我的事情還沒說呢。”
他的語氣讓我不容拒絕,我只好坐下說:“請胡總吩咐。”
“叫我胡總,那就是你答應了?”他大大的狡猾。
“答應什麼?”我低頭笑。
“明天來上班。辦公桌已替你準備好。你主要負責公關部目前的一些文字工作,對你而言很簡單。”
“是,胡總。”難得的好機會,我沒有理由再扭捏下去,不是嗎?
“那我們喝一杯?”胡月海說:“然後我送你回家,你明早八點來報道,我介紹你認識部門的總管和同事。”
看看,我還沒上班呢,他老總的架勢倒已經擺得到位了。我只好把手中的冰水一乾而盡,然後站起身來。
“嘉璇。”阿朵走過來拉住我說,“怎麼才來就要走?”
“童小姐是來給我指派任務的,任務完了自然要走。”胡月海說。
“你拿胡總開涮?”阿朵咂咂嘴說,“不得了不得了。”
我把阿朵拉到一邊說:“我答應他明天去上班。”
“真的?”阿朵興奮地說:“聽說環亞的清潔工也能拿三萬一年。哦,你發了財可別忘了我。”
“八字還沒一撇呢。”我說,“哪有你那張叫sam的長期飯票管用!”
“有沒有說月薪多少?”
“別八婆啦!”我推她。
胡月海遠遠地站在一邊,耐心地聽完我們倆嘀嘀咕咕。
回去的車上,他並不多話,這讓我很安心,我一直都不太喜歡話多的男人。車子開到我家門口,他很禮貌地先下車,還替我拉開車門,叮囑我明天早到,然後才跟我說再見離去。
被人重視的感覺,總是快樂的。我倒希望這個姓胡的傢伙真的沒有看走眼,那麼,我沒準還真是個人才,呵呵。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從黑暗裡冒出來,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是看上去極度瘋狂的王樂平。
那一刻我明白我是完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王樂平嗓音沙啞:“嘉璇,為什麼?”
“你誤會了,我跟他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
王樂平指著自己的眼睛說:“我親眼看見,親眼看見兩次,你要我看見多少次才肯承認?你說!”
我甩開他:“那你呢,深夜十二點還有女人在你房間裡,替你接電話,算是怎麼回事呢?你要我解釋你先給我解釋清楚!”
王樂平氣短:“我昨晚喝多了。”
“算了,”我用緩兵之計:“我看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過兩天再來好好談。”
“兩天?”王樂平大喊,“我兩分鐘都不能再等待了,我要你告訴我,在我和那個男人之間,你到底要選誰?”
我趕緊捂住他的嘴,照他這樣喊下去,我明天非上晚報做社會版的新聞人物不可。我已經很累,沒有心情跟他再糾纏,只好無可奈何地說:“沒有什麼那個男人,目前為止還是隻有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與我無關,我很累,要回家去睡了。”
“我信。”王樂平一把抱住我說,“嘉璇我信,沒有你我簡直活不下去。”
我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我沒想到王樂平會對我進行這麼肉麻的表白。他抱住我,有一滴溫熱的東西流進我的脖子。天啦,難道他在流淚麼?認識這麼久,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眼淚,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