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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了大半個牆面積的窗戶,華麗的歌特式建築,偶爾有幾棟樓的尖頂高聳至雲霄的頂端,劃破了雲霧般,讓人有種驚心的壓仰。

經過廣場的時候,早上燒死的女巫還被釘在原處,焦黑令人作惡的屍體像是黑蝙蝠一樣頹敗的掛著,在這個空無一物的廣場上突兀得如同剛從地獄裡冒出來的一般。

女巫……要是真有女巫就好了,我搓了搓雙臂暗歎……索菲亞是一定要演下去的,我可不想下一個被燒死在那裡的就是我,早上那場火還鮮明的印在腦海裡,被火焚身痛苦喊叫的女人,滿天飛舞的火粒子,拿著十字架穿黑袍的修女,小男孩絕望的哭叫聲,一場心驚動破的畫面。心寒入底。我真的很不明白這些穿黑袍的修女是怎麼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女巫的,魔鬼才穿黑袍了,真是諷刺。

上帝要是看到這場傑作,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其實每個星期六我都跟著撿來的媽去教堂做禱告,我一直幻想著要是把耶穌像改成路西法該多好,我是很願意多去幾次的,至少人家比耶穌帥多了,看著看著也能打發點時間。

再說,要讓我這個純中國人跟著一群洋鬼子做禱告……還不如叫我去學跳大神,要是求神有用我就不會在這裡,跟個傻子似的天天演戲,看戲的人不累,演戲的人累啊。

馬車停在一個黑色的大鐵門前,雕花狀的鐵桿,削尖的三角式鐵頭,鐵門中間掛著一個金屬標誌,雙獅會首,這是奧特家族的族徽,我很多正式的衣服上都有繡。

透過鐵門一眼就能看見不遠處如城堡般聳立的建築物,巨大的木雕窗戶,尖尖的堡頂,時不時還有兩隻蝙蝠繞著飛過。

侍衛過來開門,馬車緩緩的使了進去。

我嘆了一口氣。

拿起紅披風把自己裹成一團,車伕過來攙扶我下車,腳下是大理石做成的臺階,還沒走近,呼啦啦一群待女就迎了出來,真是可憐了這群孩子,這都是半夜兩三點了還要打起精神來等她。

大廳裡點的蠟燭不多,也就是見光的那種程度,用白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光可鑑人,我一直懷疑走在這上面是需要技巧的,特別是穿高跟鞋的時候。

這個大廳很空曠,一般的作用是開舞會,刷了白石膏的柱子跟鬼魅似的豎立著,平時看起來非常漂亮的天使雕像現在看卻如魔鬼般陰森恐怖,在對面去往二樓的臺階上,掛著數幅油畫,其中就有她一家的全家福。

畫裡,她的父親雙手扶著文明杖,嚴肅的坐在深紅色的沙發上,兩撇深棕色的鬍子差點把他的嘴巴遮住,雙眼炯炯有神的凝視著前方,威嚴且不可冒犯。

她和她的母親站在椅子的兩邊,她母親一頭金色長髮被高高的束起捲成一團,用深色寶石帶圈住,留了少許的髮絲飄散在脖子的兩處,顯得優雅成熟卻難以親近。

哎……我又嘆了一口氣,那個站在另一邊那個把頭髮披散開來,穿著粉藍色縫縫裙傻笑的孩子就是現在的她了,多作孽喲。

踏踏踏……空曠的大廳響起我高跟鞋的聲音,其實在某種時候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大廳,太沉寂、太壓仰了。

我的房間在二樓最右邊,屋裡一切都可以說是極品中的極品,什麼東西都帶雕花的,窗臺是,牆紙是,櫃子是,水晶吊燈是,繁複得讓人有種兩眼昏花、頭暈目眩的錯覺,簡而言之就是視覺疲勞。

而我唯一喜歡的東西就是那張KING SIZE的四柱大床,床具整套都換成了深藍色天鵝絨,雖然看著和這個房間有那麼一滴滴……好吧,我承認是很大的不符,但很舒服。

我脫下沾滿酒味的禮服,深吸一口氣,扯下束腰,再累也得先洗個澡,反正這裡不是中國的古代,還得天天早起請安,在這裡,睡到明天午時起才是上層社會的時尚。

浴盆是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