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我是說吃飯。”茶茶毫無所謂地揭開鍋蓋,承鐸伸手扣住她手腕,這麼站了半晌,又不知道怎麼說好。茶茶動不得,掙開他手,往鍋裡摻水。
承鐸一時語塞,有些可憐兮兮地說:“別弄了,我不想吃東西。”
茶茶也不理他,自顧自地用米酒煮了兩個荷包蛋,加上糖。承鐸也懶得到處端,就在廚房條凳上坐了,先用勺子舀了一塊喂茶茶。茶茶笑笑,搖頭不吃。她既不是撒嬌使氣,卻又分明沒有高興。
承鐸深切地覺得女人真是很麻煩,你不知道她到底要怎麼樣。他也就默默地吃完,兩人相攜歸寢。一到房裡,茶茶便脫衣服。承鐸看她不慌不忙地解著衣衫,藍眼睛裡一片平靜。他站起來,抓住她手。茶茶也就停手,面無表情地由他捉著。
承鐸看了她半天,見她還是一片平靜,嘆了口氣,把她拉過來一點,靠在他身上,望著虛空緩緩道:“人和飯是不一樣的。我若是把你當作飯來吃,豈不是和別人一樣了。”
茶茶把臉埋在他肩上不動,承鐸就讓她這樣埋著。兩人站了一會兒,承鐸說:“你要這樣站一夜麼?”茶茶慢慢從他衣服上抬頭,臉色沒變。承鐸卻看著她眼睛說:“你哭了?”
茶茶搖頭“說”:“我沒有。”
承鐸心裡鈍痛了一下,手指便撫上了她的唇,隨即輕吻在她眉心,哄孩子似的柔聲道:“你最乖了。”說著,把茶茶抱上床,掀開被子放在絲棉床單上。茶茶躺著一動不動,任由承鐸把一個溫熱的吻從嘴唇細碎地蔓延到全身。他的氣息吹在身上讓人有種軟綿綿的懶惰,像有潮水在身體上衝刷過去。
當承鐸再一次吻上她的唇時,茶茶曲起柔軟的身體貼到他懷裡;承鐸分開她的腿時,茶茶氣息繚繞地哀求他輕一點,承鐸便做得很慢很久。
這種緩慢而深重的撞擊如衝入曠野的洪水,漫流到四肢百骸,引得她的腳趾尖都在顫抖。
茶茶抓住承鐸的背,感覺他每一次用力時肌肉的收縮,如獵豹捕食的爆發力,將她完全的佔有和蹂躪。最後世界碎為齏粉,只有他的力量殘存在她的意識裡。茶茶想讓他停下,卻無力地癱軟在床上,混亂地抵禦他的壓制,眉目銷魂比那畫上更甚十倍。
承鐸難以自控地低吼,短促而喑啞。他雙手穿過茶茶脖頸,用力地抱她,肉體充分的接觸。他把臉埋進她的頭髮裡時,似乎有一絲微弱的呻吟聲,如瀕死的求救,虛弱而渴望。
然而,承鐸現在什麼也聽不見,連同他自己的聲音。
當人們放縱心神,那歡愛便會不受限制的長久而強烈;若再有一個契合的懷抱,也許就可以不顧一切的死去了。
改盡江山舊 正文 第二十章 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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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毒殺
第二天承鐸被召進了宮中議事,議了一整天。傍晚他剛從北書房出來,就見哲義候在殿外。到了無人處,哲義低聲道:“府上出事了,徐夫人死了。”承鐸吃了一驚,站住想了想,一言不發出宮回府。京城百姓得以瞻仰了一下五王爺縱馬穿街的身姿。
承鐸到了府門前下馬,門前的侍衛行帶劍禮,承鐸只掃了一眼,直接趕到了後面他書房外。東方衣袂翩翩地站在外面,似乎好整以暇地看風景,見了承鐸,往書房外耳室裡做了“請”的姿勢。老餘正在耳室坐著,幾個廚房裡的丫鬟僕婦都站在那裡,他見承鐸進來,也站了起來。
承鐸脫下外套,甩給哲義,問道:“怎麼回事?”
老餘稟道:“夫人未時初刻在房中咳血,後來漸漸不支,捱了一刻,便去世了。現在停在房裡,王爺要去看看麼?”
“說關鍵的。”
“種種症狀來看像是中了毒。那邊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