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於博望苑門口,又拉我的丫鬟搭話,不像什麼好人!”
卓成已從平陽公主那裡得知桑弘羊就要成為侍中,所以不得不客氣的回話道:“在下是平陽長公主的侍從,特奉公主之名,前來傳個口訊,現在正要回去覆命。”
大公子板著一張臉說:“即是這樣,就快走吧,不要再這裡調戲女子,若傳到皇上耳中,只怕會怪公主御下無方!”
一頂大帽子扣上去,卓成不得不告退離開。
雲舒走進大公子所住的房間裡,輕舒一口氣,動手準備把包裹裡的東西收拾出來。
大公子走過來按住包袱,止住她的動作,雙眼擔憂的看著雲舒,問道:“你,還好吧?”
雲舒勉強笑問道:“公子何出此言?”
“那個卓成……就是你之前說想要害你的人吧?”
雲舒點點頭說:“我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他現在還不是特別確定我的身份,但看樣子,他已經很懷疑了,畢竟我的樣貌會變,但是說話腔調不容易變。”
大公子擔憂的點頭說:“你說話的腔調的確很奇怪,聽卓成說話,你們倒像是一個地方的人。”
雲舒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可怎麼辦呢?咬緊牙關一味否定有用嗎?只怕卓成不會相信。若他堅定了想法,認定了此雲舒就是彼雲舒,只怕不管她怎麼否定,他也是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下去的吧?
待他肯定了想法,會怎麼辦?雲舒擔憂的想著。
她知道他來自何方,知道他的品行,知道他有幾斤幾兩,在她面前,卓成沒有絲毫穿越者的優勢,那些歷史資訊不再是他唯一一個人知道的天機,為了他的前途,卓成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吧!
想著想著,雲舒就打了個寒戰,似乎又看到了自己被殺時的情景。
大公子握住雲舒的一隻手。暖著她冰涼的指尖,說:“他以前害過你,縱使他現在仰仗著公主的照拂,我也不會讓他欺負你了,我定會為你報仇!”
報仇!
雲舒猛的驚醒,一味的防守只會被敵人窮追猛打,如今卓成已經快要知道她還活在人世的事情,她已躲無可躲,也許進攻才是防守的最佳方式!趁著卓成還未成大器,就將他的前途扼殺在搖籃裡,也許這樣,才能最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還要取回他欠自己的一次生命!
意識到這一點,雲舒的腦袋就靈活的轉動起來,她正色對大公子說:“大公子對我的照拂,雲舒這輩子都會感恩戴德。雲舒無力自保,唯有仰仗大公子的保護。這次平陽公主特地叫上我們來參加狩獵,極有可能會像我們發難,公子需時時警惕才是!”
發難的途徑無外乎兩種,一種是“文”,透過在宴會上出難題讓大公子在皇上面前丟失顏面;一種是“武”,在狩獵途中暗箭傷人損害大公子的身體安危!
聽到雲舒的提醒,大公子凝重的說:“你說的話我都記在心上,我會當心的。”
晚宴時間將至,雲舒命博望苑服侍的宦官抬來熱水,讓大公子沐浴更衣,幫他收拾整齊後,送他出門。
送至博望苑門口,有宦官躬身跑來,說:“皇上口諭。命雲舒姑娘一同參加今日晚宴。”
雲舒和大公子對望一眼,苦笑道:“看來今晚註定不平靜了。”
略作收拾一番,雲舒和大公子一起向舉行晚宴的饗會殿走去。
時值華燈初上,饗會殿中燈火通明,各個角落裡都安放著如層層瀑布般相疊的燈臺。晚風拂過,空氣中帶著微微的燃燒油脂味,吹進雲舒的鼻端,讓身處恢宏大殿的她覺得真實了幾分。
雲舒和大公子兩人的席位靠中後方,但因總人數較少,所以他們的到來依然比較顯眼。
雲舒的身份很不合適出現在這個場合,所以眾人看到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