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頭一酸。沒忍住，眼淚哧溜一下，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果然見效。但這次，小飛不會手軟了。立刻，還有狠招接上。專治愛哭鬼的兒歌就哼上了：&ldo;黏貓兒蟲（愛哭鬼），哼阿公（爸爸），黏貓兒哭，哼阿母（媽媽）……&rdo;

這一哼，同屋子裡的小孩也跟著起鬨。小孩子多的地方就這樣！你哭，就有人笑你。不會去管道理。因為小孩間玩鬧的規矩就是：不哭、不告狀！誰願意同愛哭鬼一起玩呢？

玉禪肯定還是沒見過這種場面。本來只掉眼淚，沒出聲。一被起鬨，就再也止不住，竟然嚎啕大哭起來。似乎，又回到了尼姑庵前的那塊空地上……

這是小飛最滿意的效果！反正自己沒有打她，沒有罵她，只是劃條線而已。她自己就哭了。

事後，小飛自然被田道長喊去談話了。

起先，小飛還狡辯。&ldo;……她自己嬌氣，還能怪別人說不得麼。&rdo;

但田道長，並未直接訓斥，自有他的一套。&ldo;她剛來，又是個女孩子，你就不能讓讓她麼？&rdo;

&ldo;女孩子怎麼啦，我又沒打她……剛來也不能不講道理呀，她還沒讓我呢。&rdo;

如此，田道長話語一轉，已說到其他。&ldo;……何道長罰你抄經，她也沒有料到，是無心的。&rdo;

玉飛一愣。呆了呆，但仍舊不以為意。繼續反駁，但語氣已緩和多了：&ldo;您怎麼知道她是無心的……無心！那還背後說我壞話，說我掉鼻涕，不當面講。&rdo;

&ldo;玉禪是女孩子啊，怎麼好意思當面講……她背後也說過你好，你同樣不知不是？&rdo;

&ldo;啊……&rdo;

&ldo;你知不知道，玉禪不是嬌氣，其實很可憐……她從小就沒有父親，也是最近才知道，還有個母親……&rdo;

這讓小飛更加驚訝，也終於讓玉飛忘卻了計較：&ldo;這個……我真不知道……&rdo;

&ldo;玉禪也要比你小吧？&rdo;

小飛輕輕點頭，有了悔意：&ldo;嗯！是的。&rdo;

&ldo;也算是你妹妹，是不是？&rdo;

小飛繼續小聲答應：&ldo;是。&rdo;

&ldo;那你以後要對她好些，要照顧她，知不知道？&rdo;

小飛羞愧低頭：&ldo;知道了……&rdo;

作者有話要說：

二人的前話，交代完畢。能不能賜個收藏先？

第10章 男人、少年

南嶺山脈，一秀麗院落。

枝繁葉茂的葡萄架子下面，一十三、四歲少年正端跪著。少年已跪得雙膝發木，但仍然倔強著直著身子，沒有一絲偷懶。

五官還算秀氣。但細看的話，鼻子還是比平常小孩塌了些。而且，少年的臉，不像平常孩子那樣，白中帶些紅。他的臉，白中泛著青，看不出一絲血色。

跪著實在難挨，男孩很自然地吐了吐舌頭。但卻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立刻將嘴唇閉得死死的，還倔強地握緊了拳頭。

院落一房屋中，一中年男人正閒躺在太師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