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表情有些詫異道:“殿下說的是。”
李承乾接著一邊走一邊開口道:“可是不好做也要做,不好走也要走。”
“母親當年的教誨還在耳邊。”
“母親在孤幼年時也曾多次提起房公的仁善和功勞。”
“叫我若是日後房府後人有不妥之處要擔待。”
“畢竟千百年來也不一定能出房公這樣一個人的。”
房玄齡此時眼眶也紅了起來。
她不自覺的點頭。
“難為娘娘這時還記得微臣。”
李承乾則是接著低頭平靜道:“房公乃是少有的國之棟樑,當年和杜公乃是大唐雙壁。”
“如今杜公去了許多年。”
“朝廷就僅剩房公了。”
“孤的事是小事,大唐的事是大事,若是因為孤自己的私事連累了房公,孤就是死了都不能安心的。”
房玄齡則是欲言又止道:“殿下”
李承乾則是伸手拍著房玄齡的肩膀道:“當年母親的囑託還是音猶在耳。”
“你也知道孤如今自身難保。”
“能不能活著都是一回事,那就別說什麼庇佑房公的後人了。”
“想來想去。”
“就來給房公解決一件心病吧。”
接著他的目光就朝著後院的位置看去。
房玄齡此時臉色變的異常難看,咬著牙看著眼前的李承乾道:&ot;此事陛下知道嗎?&ot;
李承乾則是溫和一笑。
他朝著房玄齡認真的開口。
“房公想要陛下知道嗎?”
房玄齡則是頓時僵住了。
李承乾則是轉身不去看房玄齡,反而是朝著後院的位置走去。
“孤如今處境如此。”
“這些年委屈不知受了多少,被潑髒水也不知潑了多少。”
“所謂蝨子多了不咬人。”
“也就不在乎多些少些了。”
“孤受委屈習慣了。”
“可是大唐的功臣房公。”
“不該受委屈。”
“不該承受這樣的屈辱。”
“房公回去吧。”
“就當從來都沒遇到過孤。”
李承身後帶著的三百人甲士快速跟上。
房玄齡就那麼呆呆的站在原地。
眼眶紅潤複雜的看著眼前的李承乾。
房府後院。
李承乾揹著手剛剛走到了後院。
後院的門口一個小廝此時立馬就指著李承乾開口道:“放肆,你們是什麼人?後院乃是家宅,乃是公主殿下和駙馬居住之所。”
“誰讓你們進來的。”
李承乾則是低頭看著眼前的小廝淡漠道:“辨機和尚呢?在那個院子?”
小廝頓時臉色變的異常難看。
但是依舊強撐著開口。
“滾,趕緊滾,不然我就要叫人了。”
“什麼辯機,這裡根本就沒這個人。”
“你他娘”
“砍了!”
牛海城站在旁邊十分快速的伸手一刀就朝著他砍了下去。
頓時人頭落地。
李承乾淡定的從他的屍體旁邊就走了過去。
這時後院已經開始躁動了起來。
幾十人的家丁手持棍棒就朝著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