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碟紅燒獅子頭,一碟翡翠蝦仁,一盆鵪鶉丸子湯,一條紅燒魚。外加一道五穀豐登。
這對喜歡吃葷的夏芊鈺來說,簡直棒極了。當晚幾人喝了很多酒,也暢想了酒樓的未來,說得津津有味,就好似真的已經將未來握在手中一般。
夏環佩還要回去晨昏定省,時辰差不多了,不敢久留,於是先行一步,夏芊鈺便支了錦謖禾送她。
錦謖禾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站了起來,見夏環佩也未曾反駁,兩人便一前一後。出了酒樓。
時辰尚早,還未曾到掌燈時分,於是剩下的幾人,便一邊說話,一邊飲酒,大有不醉不歸的架勢。
王釗雖然看著幾人大口飲酒直流口水。但是還是將口水嚥到了肚子裡。
他要時刻保證王爺的安全,這是趙福三令五申的。
蓁胥王爺和禹歌笑久逢知己。推杯換盞間,都喝得有點多了。
酒樓還未打掃。到處漂浮著灰塵的乾燥氣息。
夏芊鈺不敢多喝,一直用帕子捂著鼻子,做淑女狀,其實不知多羨慕二人的豪氣干雲了。
兩人已經喝得有些迷迷糊糊,王釗怕再喝就該出事了,便提議送王爺回去。
夏芊鈺本來便有話要問禹歌笑,常言道,酒後吐真言。
今天喝得恰好,問他一些事情,真實度會不會高些?心中如此盤算之後,夏芊鈺說道:“你去吧!一會兒錦公子會回來接我,路上小心些。”
夏芊鈺是第一次見到蓁胥喝醉的樣子,縱然已經喝趴下了,但是眉宇間還是有個淡淡的川字,似是有化解不開的愁緒一般。
王釗輕輕將他架起來,馬車就停在酒樓外面,夏芊鈺也幫忙將王爺扶到了馬車上,這才準備轉身離開。
“小小……不要走。”蓁胥抓住了夏芊鈺的手腕。
小小……這是叫她嗎?他是怎麼知道這個乳名的?
夏芊鈺不由疑惑,只當他是叫錯人了。
輕輕將他的手從手腕上掰開,然後好好的擺正了他的身子,找了個靠枕墊在他的脖頸下,這才從馬車上跳下來。
對充當馬伕的王釗說:“回去了好好伺候著,路上儘量慢點。”
王釗脆生生應了,見車輪滾動,漸行漸遠,夏芊鈺方才轉身回到酒樓去收拾酒樓裡的殘局。
現在雖然把酒樓盤下來了,但是這只是第一步而已。
接下來要給酒樓起名字,確定酒樓的風格,主營的菜系,還有就是前前後後將酒樓清掃整理一番,作為一個苛求極致的美食家,現在的酒樓到處塵土滿天,讓她坐立難安。
王爺明日便動身啟程,夏芊鈺已經拜託他將酒樓盤下的事情告知秀才他們。
於是給酒樓起名字,確定風格等事宜,只能先放到一邊,剩下的便是將酒樓打掃乾淨,鍋碗瓢盆盡數消毒,有缺的重新購置。
不過眼下,夏芊鈺準備問一問禹歌笑虛鼎的事情。
這人城府極深,雖然她已經和他有兩世情緣,但是似乎從未真正瞭解過他,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沉默少語的,有什麼悲苦也都是獨自承受,默默奉獻。
躡手躡腳的走到他的身邊坐下,喝得迷迷糊糊的他,安靜的閉著眼睛,酡紅的雙頰,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生氣多了。
平日裡這人便冷若寒冰,否則也不能他說什麼,夏芊鈺就信什麼了。
就算知道他不是刀魂以後的很長時間,她還是會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氣給凍傷。
既然他並不是刀魂,那麼傳言裡被師傅戕害的御廚又不知道是誰,或者傳言只是傳言,一切都不存在?
心中難以言說的疑惑,卻不能問個痛快,讓夏芊鈺如一百隻螞蟻在心上亂爬,抓不到撓不到,甭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