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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是與孟湄有關的。她被送回了晉州老宅,要在宗祠裡抄經茹素三年,為裴老夫人祈福。

傅珺知曉。這是溫國公府拿出的態度,是對孟湄通敵的懲罰。罰得也算是重了。孟湄今年十三歲,三年以後她就十六歲了,到時候再相看親事只怕還有得作難。

接連這兩件算得上是醜事的大事,盡皆出在裴氏所出子女身上。裴氏進家庵清修靜心,想必亦是裴老夫人定下的懲罰,順手再給了孟澄夫婦站穩腳跟的時機。

待裴氏從家庵出來時,想必孟澄夫婦早就將國公府握在了手中,裴氏這個被架空的婆母,也只好學著裴老夫人當個甩手掌櫃,再攪不起什麼風浪來了。

這些事於傅珺而言,也就只是聽過便罷,很快地。關於南山國寶藏的訊息也傳了來,立時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傅珺此前的猜測沒錯,那玉葫蘆上的串繩果然便是捲起的堪輿圖。正合了“鐵衣”二字,而“寒光”之意,則是由附馬謝玄解出來的。

據何靖邊遞來的訊息,那堪輿圖不知是以何種顏料畫上的,平素看著便是一團烏黑,唯有在滿月之時攤放於月下。方才能看得出上頭的圖形,想來那“寒光”二字。便是影射月光之意。

而就算有了堪輿圖指示,梅山地宮依舊不曾完全解開,有幾處機關更是險惡,險些摺進去幾位禁衛高手。好在那謝玄亦是天縱奇才,竟從那堪輿圖上的幾處異樣入手,硬是找出了埋在地宮裡的第三張堪輿圖,這才三圖合一,將南山國寶藏盡數發掘。

據聞那寶藏數量極巨,僅金磚就裝了整整一間屋子,更遑論各種珠寶珍玩,大漢朝國庫一下子便充盈了起來,而劉筠亦聽從了傅珺的建議,將等同於寶藏三分之一數額的銀兩交予了慈善基金會,並已擬定在全國各地開設金陵女校的分校。

傅珺平生之夙願,便是打破封建社會對婦女的壓迫,讓更多女性走上自強自立之路,如今有了朝廷的支援,她自是歡喜不禁,花費了不少時間完成分校的推行計劃書,並將之交給了皇后孟清。

便在這忙忙碌碌中,離別的日子,終於來臨了。

深秋的金陵城中,漸有了幾分蕭索之意。

啟程的那天,恰是個陰霾天,太陽隱在東邊的薄雲下,拂曉辰光,天氣清寒。

馬車便停在西華門外,排成長長的一列,車隊兩旁是重甲騎兵衛軍,肅立於蕭瑟的西風下,五色軍旗在風裡獵獵翻卷。

“你一路小心,到了北京記得寫信。”傅庚立在車邊,風拂起他的髮絲,兩鬢霜色如雪。

傅珺凝眸看著他,心底滾過溫熱,眼眶蘊滿了潮意。

她這一世的父親,原來已經有些老了。那謫仙般的容顏上生出了細紋,兩鬢霜華更深。

“爹也要保重,晚間早些睡,別看太久的書,對眼睛不好;還要記得按時用飯,生病了就得找大夫看,別硬扛著。”

絮絮的語聲被風吹散,傅珺心底痠痛難當。

她在臉上掙出一絲甜笑,抬手替傅庚理了理衣襟。

這曾是她前世的夢想。

那時的她總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替爸爸整理領帶,幫他打理髮型。

然而,那一世的她,與這個夢想隔了太遠,遠到再也無法實現。

如今,前世的夢想,今生得償。

卻也是,淺嘗輒止。

望著眼前這張細紋叢生的臉,傅珺心底一陣痠痛。

好像,她總不能陪在他身邊太久。

小的時候,她為時局所迫,不得不離鄉背景,去了姑蘇;而如今,她又是為時局所迫,離京而去,只怕此生也難回來。

這偌大的金陵都城中,她唯一不捨的人,便是她的爹爹。

“傻孩子,爹又不是小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