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有大行動,心中暗叫不好,趕緊推門下車,緊跑幾步來到馬維德身前,連連躬身說道:“科長,車子有點小毛病,我去修理廠修了修,沒耽誤事吧?”
這幾天來,馬維德為了全城搜捕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而鄭老四一直想著把前段期間偷偷攢下的汽油送到修理廠出手,可是卻沒有時間。
今天好不容易得到通知,此次大搜查行動結束,他看著沒有什麼事情,自己就偷偷溜了出去,跑到修理廠處理了汽油,撈了些外快,這才不慌不忙的趕了回來,沒想到這裡一群人都在等他。
馬維德狠狠瞪了鄭老四一眼,他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對下屬還算寬厚,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給鄭老四難堪,畢竟也是自己的親信。
他只是哼了一聲,沒有多說,轉身向座駕走去,鄭老四趕緊上前,正為他開啟車門。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站立的嚴昆卻在王志武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王志武一聽,立時衝著馬維德喊道:“三哥,先別上車!”
說完,一個箭步上前,就把馬維德拉了回來。
他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那所有人都是一愣,馬維德更是奇怪,看著王志武問道:“你搞什麼鬼?”
王志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轉頭看向了嚴昆,說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來說!”
嚴昆沒想到王志武把自己推到前面,看著眾人把目光都看向自己,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科長,您這車剛剛被撬過,這日興會社才被炸,我怕有人動手腳,所以向王隊長提個醒。”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驚,尤其是馬維德,他趕緊向後又退了幾步,與轎車拉開距離,緊盯著嚴昆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車剛剛被撬過?”
一旁的鄭老四卻是根本不信,他指著嚴昆罵道:“你小子瞎說什麼?這車開出去我就沒離一步,什麼時候被撬過!”
可是他的嘴裡雖硬,眼中卻露出一絲慌張。
王志武對嚴昆一向信任,知道他絕不會胡亂猜測,於是說道:“老嚴,你把事情說清楚!”
於是嚴昆指著轎車的後車窗,說道:“車玻璃邊的膠皮都鼓出來了,這是有人用鐵絲插進去,勾開了把手,抽出來的時候有些匆忙,把膠皮也帶出來一截,手藝有點糙,這是新手乾的!”
嚴昆是走空門的行家,對於溜門撬鎖的小門小道是再熟悉不過了,只一打眼就看出了異常,知道這車門剛剛被撬開過。
不過,他可看不上這種插鐵絲勾把手這種笨拙的手段,想當年他們師兄弟偷了多少大戶人家的轎車,像眼前這種轎車,只需三兩下就能開啟,手段要高明的多了。
馬維德可是深知嚴昆的底細,再加上日興會社爆炸慘案還硝煙未散,哪裡還敢心存僥倖,上前一腳,就把鄭老四踢了一個跟頭,高聲命令道:“把他給我押起來。”
馬上就有幾個大漢衝了上去,一下子把鄭老四按倒在地,腰間的短槍也被下了。
急得鄭老四連聲喊冤:“科長,冤枉啊,我跟您鞍前馬後,忠心耿耿啊,別聽這小子血口噴人……”
可是馬維德根本不理會他,轉身對身旁的一名手下說道:“去把常股長喊來。”
“是!”手下領命而去。
作為新民會唯一的武裝部門,調查科的實力很是雄厚,不僅人員眾多,來歷也各有不同。
其成員有市井裡的潑皮混混,也有舊軍出身的兵油子,更有訓練有素的特工人員,總之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
當初能夠抓捕嚴昆,就是馬維德發動了黑道上的關係,找到了當初給嚴昆銷贓的莊家,再順藤摸瓜,才把嚴昆抓捕成功。
而他口中的常股長,則是調查科的技術股股長,和馬維德一樣,是受過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