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把現場偽造成入室劫財害命的假象。
兩個人的手腳麻利,眼光又準,很快就把這處住宅徹底搜查了一遍,甚至連藏在床後的暗格都找了出來。
檔案之類的東西,除了一些房契和地契,還有一些放高利貸的借據和憑條,並沒有關於許誠言的其它材料,這讓許誠言暗自鬆了一口氣。
“乖乖,這個傢伙身家還真是豐厚!”
看著炕頭上堆成小山一般財物,計雲忍不住眼睛放光,嘴裡輕呼了一聲!
只見眼前金光一片,有大小不一的金條,金錠等各種金器,白花花的銀元閃晃人眼,各種現金也是花花綠綠的一大片,美元,法幣,還有目前在山西流通的聯銀券、蒙疆劵,甚至還有不少英鎊,一沓一沓的摞起老高,擺放在一起,讓人眼花繚亂,頗有震撼之感。
就是許誠言也很是意外,按說他出身士紳之家,家境富裕,從小到大,都沒有缺過錢花,所以一直以來,都不是愛財之人。
就是在之前的刺殺行動中,為了及時撤離,不留後患,他也從來不染指財物,可這一次也是咬了咬牙花子,嘖嘖稱奇:“就這麼一個流氓混混,竟然能攢下這樣的身家,也不知做了多少缺德的事!”
劉猴子這些年來開妓院和煙館,都是暴利行業,又放高利貸撈錢,不擇手段幹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身家自然是豐厚,他又沒有收集古董文物的愛好,把所有的財物積蓄都換成了金銀鈔票之類的硬通貨,現在收集在一起,自然是一筆鉅款。
許誠言和計雲相視一眼,突然間覺得今天局總部剛剛獎勵的六千美元好像就不香了。
計雲嘿嘿一笑,伸手拿起一沓子美元,在手裡拋了拋,笑著說道:“我說,以後再缺經費了,也別向老師申請了,直接找這樣的貨色下手,想要多少沒有?”
許誠言也是微微點頭,這倒是一條不錯的財路,他們做事自有底線,不會真的為錢財當劫匪,不過偶爾為之,只要下手的物件不是善類,也不是不可以。
接下來他們把這些東西用床單捲成沉甸甸的兩個大包,悄悄的出了大院,快速離開。
藉著深沉的夜色,他們一路趕回了計雲的住所,現在許誠言的院子已經不安全了,除了他隨身的物品,其它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挪到了計雲這裡存放。
許誠言取過一個鐵盆,將那些地契房契,還有借據憑條都付之一炬,這些東西都是不義之財,留下來都是隱患,這樣處理最合適。
最後又取出那份材料,開啟後仔細檢視了一番,有關自己的內容並沒有什麼不妥,因為陶四寶根本就沒有幾次能跟上,就失去了許誠言的蹤跡,所以跟蹤的情況基本沒有。
將自己的那一份材料扔進火盆裡,看著燃燒成灰燼,許誠言這才徹底放了心。
然後又翻看了一下其他三個人的內容,其中兩個人的情況和自己有些相似,都是外地人,近三個月內來到太原落腳,年齡也相仿,想來符合盧明志的懷疑範圍。
不過最後一份材料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且在這個人的名字,盧明志還用鋼筆著重劃了兩條橫線,明顯與眾不同,也就是說,在這四個人裡面,其實盧明志最懷疑的人選,並不是許誠言,反而是這個叫“王紹元”的人。
王紹元,三十四歲,籍貫太原,住址在城東三旗街十二號,婚姻狀態是已婚,有一個妻子和兒子,經營著一家名叫“萊源米鋪”的店面。
讓許誠言奇怪的是,這個人年齡偏大,又是太原人,一直居住在本地,每一條都不符合盧明志之前的篩選條件,可是為什麼會把他列為第一懷疑人?
這樣看來,盧明志一定是對此人有所發現,只是具體是什麼發現,這份材料裡並沒有寫明,想來是對劉猴子這些人也有所保留,不在材料裡寫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