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還處處想著把長平王府啃乾淨,妄圖取而代之,著實可恨。
“也對,現在長平遺世而獨立,以後人們要怎麼說,還不是我本王說了算。”書易輕蔑地一笑,幾個跳樑小醜罷了,他怎麼也像老王爺一樣顧忌起來了呢。
“王爺說的是,”蘇雅應和,看著這位年輕的王爺時而散發出來的氣勢,心裡的信心又足了些,“對有些人應該懷柔,有些人用強硬的手段收拾掉便是,無人敢說王爺一句不是。”現在當王爺可比將來當帝王自在多了,何不肆意一回。
書易哈哈一笑,頗有些得意,對蘇雅說道:“說得對,那我們也不必在意他們,想辦法給江指揮傳信,讓他暫時不要想法子進城。”江令辰的存在也讓那些老不死的膈應的很,此時矛頭都指向鏡樓,最好是不要牽連上其他人了。
“是,王爺。”蘇雅穿著幹練的束袖短襦,一手拿著筆圈了兩下,又記下了重點。
“蘇姑娘,你還真的很喜歡用這種洋炭筆呢。”書易看著她寫字的姿勢,覺得很是新奇。
蘇雅抬頭,笑了笑,說:“這是顧姑娘吩咐工匠做的,哪裡都能帶去,寫的字兒也清楚,不過容易模糊,要用硬紙來寫。”
“哦?”書易上前去,接過筆仔細地左看右看,只覺得是精巧的東西。
蘇雅有些臉熱,畢竟用這種筆最大的理由是自己寫不好毛筆字,自己從小根本就不認得漢家字,是近幾年學起來的,還有一手歪扭的字,著實拿不出手,只得那洋炭筆來遮掩了。
“王爺,王妃來給您送湯了。”
門外有人來報,蘇雅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書易不經意地露出不耐的神色,正想說讓她等上一等,李集已經從後堂繞出來,臉上滿是什麼東西釋放後的快感。蘇雅頓時也放鬆下來,只要不讓王妃看見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就好,王妃那種醋勁大又喜歡擺賢德樣子的,最是讓人防不勝防。
書易朝著李集丟了一卷紙,笑罵了一句:“上個茅廁那麼久,你是掉裡頭了!?”
被扔了一臉的李集立刻患上衣服嚴肅且滿臉無辜的樣子,連忙告饒道:“下官知錯,還請王爺見諒,府衙的茅廁是在是乾淨清爽,用起來舒適至極,讓下官舍不得離開啊。”
他這麼一番插科打諢,連蘇雅都掩嘴笑了,書易更是哭笑不得,對那傳信的人說道:“請王妃進來。”
李集這才大悟,原來是那喜歡裝樣子的醋缸王妃來了,眼睛一瞟蘇雅,幸好他沒耽誤了。
“王妃到!”
蘇雅和李集站成一排,恭敬地低頭行禮。
“參見王爺。”王妃小劉氏帶著兩個婢女柔柔地蹲下,一雙妙目盈盈地望了一眼書易,然後羞赧地低下。
“免禮。”書易沒有看她,徑自坐上椅子。
“參見王妃。”都是私下的場合,恭祝的話不用那麼多,蘇雅神色不變,低眉順眼地站到一邊。
劉雁菱已經注意到有一名女子在,心裡下意識地一緊,隨即又想到了父親的話,趕忙壓下自己的胡思亂想,裝作不在意地問:“王爺,這府衙肅穆之地如何有女子在。”雖然努力讓自己說起話來和順些,可長期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一出口,就惹得在場的三個人神色一動。
李集想,若不是有個厲害的爹,小劉氏根本就不夠看的。
劉雁菱馬上覺得自己話說衝了,旁邊的丫頭直拉她的衣襬,她立刻挽回氣氛,說道:“想必跟妾身之流不一樣,也是個才能堪比男子的吧。”
這話說得書易臉色好看了些,到底壞了心情,對劉雁菱淡淡地說了句:“東西放著。”邊自管自看起公文來。
不僅劉雁菱尷尬萬分,連蘇雅也覺得不自在,連忙和李集找了個藉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