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問,“老李,這陸家村到底怎麼回事,不會是一座*吧!”
我心說這妮子膽子越來越大,動不動就把‘鬼’字掛在嘴邊,搖了搖頭反駁道:“陸家村本來就不是正常的地方,要不然怎麼會藏在湖底,再者,這裡是荒郊野嶺,莫說是陸家村,就是李家村也難見人影。還有,就算是你膽子再大,也不能總把‘鬼’這個字掛在嘴邊,真把那玩意兒招來了,也是個麻煩事兒。”
韓寧不以為然,“老李,趙欣說的也有道理,你看,大白天的,活物都躲起來了,好像鬼一樣怕光。”
我心裡一沉,想起許晴給我們的黑色斗篷,還說披上斗篷偽裝成本地人,陸家村人為什麼都披著這種東西,難不成是懼怕陽光,都是孤魂野鬼?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孤魂野鬼應該不用生火做飯。我讓他們把斗篷都穿上,韓寧說像古代的錦衣衛,趙欣看起來像神秘西域女郎,可我卻覺得這東西跟王怡第二次出現時穿的披肩很像,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太陽從升起到下落果然只用了一個小時,眼看天又要黑了,三人決定立即趕路,誰知剛走幾步,忽見一個黑影從身邊跑過。趙欣嚇了一跳:“什麼鬼東西?”
我順著黑影閃過的方向看去,毛茸茸的,四條腿,像是一條小狗,大小跟浦三爺爺留給我們的小黑差不多,這小像逃命的老鼠一般,瘋狂逃跑。我心裡一沉,莫非後面有野獸追趕?可這裡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背後的大路一眼望不到盡頭,陰森詭異,說不出來的彆扭。
我招呼兩人繼續前進,面前出現了一個大斜坡,大路就此為止,斜坡兩側是一望無際的高山密林,這斜坡好像是一座舊城牆的遺址,磚瓦石塊隱約可見,而炊煙升起的位置就在這個大斜坡的後面。
天已經全黑了下來,三人沒做任何停留,直接爬上了斜坡,之後便看到了一點燈光,雖然昏暗,卻也可以辨別,好像是一個茶攤,規模很小,就兩張桌子,桌子上點著油燈,光線充足,其中一張桌子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瘦瘦巴巴,另外,一個是彪形大漢,大大咧咧的,看著就不是善類。
趙欣謹慎道:“老李,你看那兩人,似乎是外來人,要不先躲躲?”
我發現兩人朝我們這邊觀望,之後便低頭商量著什麼,轉身衝趙欣說:“躲是躲不了了,那些人已經發現咱們了,咱們現在穿著本地的衣服,應該不會引起懷疑。”說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披風,順著斜坡來到了茶攤。
茶攤規模不大,只有兩張桌子,點著油燈,每張桌子旁有四把椅子,角落裡有一個蒙古包式的帳篷,帳篷看起來很厚,簾子卻很薄,可以帳篷里人影晃動,似乎在忙乎著什麼。那一弱一壯見到我們三個,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便自顧自的喝茶吃飯,並沒有生疑。
我仔細看了看這兩個人,其中一箇中年男子,四十歲左右,語氣剛勁有力,中氣十足,五官分明,有稜有角,再看身形,膀大腰圓,背脊筆直,絲毫不鬆垮,一看就是退伍軍人,讓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額頭上的一道深深的刀疤。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帶著眼鏡,年紀六十幾歲,留著光頭,下巴短平,鼻子塌陷,單眼皮,一副睡睡眼朦朧的,像是一個老學究。
因為只有兩張桌子,所以我們別無選擇,擦了擦凳子上的浮土坐了下來。
帳篷裡走出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頭髮和鬍子都白了,長的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個好人。老者看見我們先是一愣,接著說道:“三位是要點兒什麼?”
我一聽老者說的是標準的東北話,頓時鬆了口氣,開始我還想,這陸家村到底說的是什麼語言,要是說外語,非要了我命不可。我拍了拍肚子,衝老頭笑道:“有啥吃的都上來,我都餓的不行了。”
老者皺了皺眉,“你們這群娃就是記不住事,別忘了,我這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