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噓”的手勢,“叔叔,這是乙乙阿姨給媽媽的寶貝。”
徐易風見她手裡抱著的包裹,稍稍看了一眼,然後輕輕的靠在沙發上。
“叔叔,你看。”
徐易風睜開眼,伸手接過細看著。
“叔叔,這是媽媽的寶貝喔。你看——”她拿出那件小肚兜,“這是我小時候的衣服。”
徐易風眼睛微微一眯,包裹裡還有一些陳舊的盒子,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那是以前他送給孟夏的生日禮物,基本上都是讓父親的秘書給買的,唯有孟夏20歲的生日禮物是他親手挑的,卻也是漫不經心,此刻他的心裡涼絲絲的說不出什麼感覺。
他看著肚兜微微出神,潛意識裡,他有一種感覺。
輕輕的上樓,推門進去時,孟夏正在睡覺,一張臉的安靜的有些不真實。
徐易風站在一旁,不知道多久,孟夏感覺到一股目光一直流連在她的臉上,她慌亂的睜開眼。
一時間兩個人都無話。待他掃到那本臺歷看到上面圈圈點點的數字時,眸子變得更加幽深。
“小夏,能聊聊過去五年的生活嗎?”他坐在一端的凳子上。
氣氛微微地僵硬。
孟夏只是沉默了一瞬,隨即身子放鬆下來,“我以為你會沒有興趣聽的。”
“你說——”徐易風看了她一眼吐了兩個字。
孟夏呼了一口氣,聳聳肩,輕輕開口,“那時候爸爸被雙規,什麼訊息也沒有。平日裡和我們家走得近的叔叔伯伯都躲得遠遠的,沒人願意幫我們。媽媽帶著我私下裡求了很多人,後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就厚著臉皮去求你。”她看了他一眼,彎彎嘴角,“那段你是知道的。”
徐易風手指倏地一緊。
“爸爸的事再也沒有轉圜餘地,媽媽就帶著我去了梅花鎮。我媽媽一輩子都沒有吃過什麼苦,沒想到後半輩子卻是糟了一生的罪。那時候我懷著孕,我以為他們會讓我打掉孩子,可我媽說孩子是上天恩賜的福氣,她還給孩子做了很多小衣服、鞋子。”
“那件肚兜是給那個孩子的?”徐易風臉色有幾分蒼白,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的梧桐樹上,眉心緊鎖著,聲音之中透著不易察覺的幾絲失落。
孟夏輕笑了一句,“樂樂那丫頭給你看的?我告訴她那是她小時候的衣服,那丫頭一直很寶貝。”頓了頓,她偏了偏身子,“我和媽媽一直以為我們這樣生活下去也挺好的。那時候我還挺感激上天竟然給了我一個孩子,雖然我很不安,很窮困,但是是那個孩子給了我生存的力量,不過,不幸的事又發生了——大抵是我們孟家厄運到了。”
徐易風心口一緊。
“我媽媽查出來宮頸癌,從那時候,我才徹徹底底地知道錢真的太重要了。我只有高中學歷,好的單位根本就進不去,我陸陸續續找了很多兼職,在酒店裡拉琴,還有在酒吧裡賣酒,商場超市促銷。可後來我肚子凸顯的時候,人家一看到就不用我了。蕭乙來找我時,我那時候正在夜市擺攤。我媽那個病需要放射治療,買藥手術,很快我們的錢都花光了,我身上僅剩下你給的那十萬塊。”說道這她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看著他時清亮的雙眼讓他止不住的心疼一疼,“就是靠著你給的十萬塊我們撐過來一段日子。其實我知道我媽媽已經放棄生命了,從我父親進去的時候,她就放棄了。”
那段時光,孟夏現在說起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真的是她經歷過的嗎?好像一場夢一般。
“懷孕6個月的時候,我當時還在一家西餐廳兼職,那天接到醫院電話說我媽媽病危,我整個人都傻了。那種天都塌下來的感覺,黑壓壓的。過馬路時,我也沒注意,闖紅燈……我以為我會死的。醒來的時候,看著空空的腹部,我整個人都發狂了,6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