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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著電梯內壁上自己的身影發怔。

他這是怎麼了,居然會去幫林晚秋?在最初看到她被施暴的那一刻,他腦子一片空白,或許真的是太討厭她了,對她的偏見讓自己總會在第一時間懷疑她的動機和初衷。

不論她說什麼做什麼,總是潛意識裡認定她在偽裝。

可是這一刻,他沒法再亂想了。

白沭北閉了閉眼,拳頭攥得死緊,就當是對她今天幫忙的答謝,他不想欠這女人,欠著她,總有一天要雙倍償還的。

林晚秋在某一刻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尖銳的刺痛感鋪天蓋地襲來,腦子裡除了疼痛的認知再沒有其他。她不知道知夏究竟怎麼了,明明已經在做心理治療,而且一天天好轉,可是今天回家之後就好像瘋了一樣。

“知夏……你冷靜一點。”林晚秋艱澀的從牙關擠出幾個字,露出黑洞洞的眼睛,怯怯地注視著他,“我是晚秋啊。”

林知夏臉上兇態畢現,緊咬著牙居高臨下睥睨她:“你又騙我,為什麼總是騙我!明明和那個白沭北還有來往,我今天在樓下看到他了!”

林晚秋一怔,隨即恍然,只能無力辯解道:“他是……來救人的,知夏,我好疼。”

斷斷續續的話,知夏卻完全聽不進耳裡,只是一腳比一腳還用力:“為什麼,為什麼,你怎麼這麼賤啊。他都那麼對你了,把你跟垃圾一樣趕出門,你為什麼還要喜歡他!”

林晚秋的眼淚洶湧地流出眼眶,身體上備受摧殘,心裡最不堪的那道疤痕也被他生生劃開了。

“知夏,別說了——”

林晚秋咬緊嘴唇,腦子暈眩得厲害,鐵實的拳腳落在身上,混亂中腦門上也捱了一下,只覺得眼前花的厲害,什麼都看不清了。

她知道不會有人來救她,以前她害怕死亡,可是現在,忽然覺得死或許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她太累了,什麼都不想管了。

在她昏過去的前一刻,大門“嘭”一聲被踢開了,林晚秋微微仰起頭,視線模糊什麼都看不清,只隱約看到個男人,挺拔修長的身軀包裹在迷彩服下,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眸子讓她頃刻間有些怔忪。

似乎是……他?

怎麼會是他呢,他恨不能她死了償命,哪裡還會來救她。

林晚秋疲憊的閉上眼,腦海中最後的影像只停留在那如青松挺立的身形上,就讓自己以為是他吧。

林知夏看到突然出現的白沭北,本來赤紅的雙眼更加兇殘了,沒有任何理智的就朝他撲過去:“你還敢來!”

白沭北的目光從地板上蜷縮的小巧身形收回,曲臂擋住了他迎面揮來的拳頭,隨即旋腿一踢將他撂倒在地:“林知夏,你他媽瘋了。”

眼前這個雙眼渾濁,頭髮凌亂的男人,真的是當初他見到的那個清俊儒雅的林知夏?白沭北想走過去檢視林晚秋的情況,沒走兩步就被林知夏突如其來的反撲給攔住了。

心理有問題的人,在病發時最忌憚被人戳中痛處,林知夏惱羞成怒地從地上爬起來,拿了桌上的水果刀就朝他刺過去:“我殺了你,看你以後還怎麼糟蹋她,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白沭北拳頭一緊,毫不留情的朝他臉上擂了好幾拳,順勢反剪住他的手腕,林知夏自幼身體不好,當然不是白沭北的對手,手裡的水果刀應聲落地,五官都扭曲起來。

白沭北將它踢到一旁,硬聲喝道:“你是不是真想林晚秋死!”

林知夏腦子還是有些混亂,迷茫地扭頭看林晚秋。

白沭北不和他廢話,直接拽了沙發扶手上的襯布將他雙手綁住,林知夏奮力掙扎著:“你不許碰她!你既然不愛她就該離她遠遠的,白沭北,你個王八蛋!”

白沭北任由他罵,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