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家的傳統,萌萌率先被白小黎接了回去,他是直接從部隊過去的。
一路飆車,窗外的熱浪蒸的人心浮氣躁,他扯開風紀扣,第四次看向安靜放置在副駕上的手機。
她應該上車了吧?還帶著諾諾,一個人還帶了不少東西……他應該去送她一程的。
心裡忍不住懊惱,卻還在為昨晚那通電話暴躁,他本來準備中秋帶他們母子倆回家,正式介紹她給白家人認識,林晚秋一直沒和白友年見過面,這次是個好機會,他也想趁機和她解開這僵持的局面。
他想的太好,孰料昨晚卻被她給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自從那次被她識破裝瞎之後,復婚之路便變得遙遙無期了,每次他提起來,她總是有許多理由搪塞過去。白沭北知道這是自己咎由自取,她最討厭謊言和欺騙,他偏偏還撞上了她的雷區。
可是他終究也是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幾次被拒絕,難免就有些負氣,最不高興的還是因為她太在乎林知夏!
即使知道相依為命的兩個人,感情自然要深厚許多,可是這個男人於他一輩子都有難以言喻的威脅感。
林晚秋為他做了那麼多,簡直都快超過他了。
白沭北煩躁地踩了腳油門,直接朝白家老宅開去,極力剋制自己不去多想,卻還是一次次分神。
…
車子剛剛駛進院子,白沭北一眼就看見了白忱正抱著萌萌低頭說些什麼,年輕人嘴角還帶著溫和的笑意,看得出來他此刻沒有半分偽裝。
雖然白忱的母親去世許多年了,老一輩的事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可是白沭北看到白忱還是溫和不起來,雖然他早就預設了這是他兄弟的事實,可是母親的死於他而言還是揮之不去的陰影。
按了喇叭,白忱抬眼看過來,那一閃而逝的陰鬱還是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白沭北扯了扯唇角,打了方向盤直接將車泊進車庫,年輕氣盛,終究是難掩那片刻的鋒芒。上次白扯設計他和林晚秋的事兒,現在想想,大概目的就是讓他和白友年翻臉。
他的目的也算達成了,若不是現在和林晚秋離婚了,白友年怕還是要和他冷戰許久。
白沭北開啟車門下車,連眼角的餘光都未分給白忱些許,萌萌倒是直接撲了過來,摟著他撒嬌:“爸爸你來啦?”
小丫頭看向他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同情,白沭北心底就更不是滋味兒了。
白沭北心情不好,回家沒多久又被白友年逼婚了,他知道老頭的心思,他一天不和林晚秋復婚,白友年便一天不死心。
在他眼裡,愛情永遠是最廉價的東西,如果不能換來等同的價值,那麼這愛情便沒有半點意義。
白友年說的越多,白沭北的臉色就越差,林晚秋不是不知道他的處境,卻一點兒也不為他著想,說話便不由帶了些怨氣:“無所謂,我們兄弟沒媽也過的好好的。”
萌萌那些年沒林晚秋,不也和他這麼過來了。
白沭北酸溜溜地想著,可是心裡還是抑鬱,林晚秋當真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的感受?說走就走,連個電話都沒再打過來。
一旁的老二微微挑著眉,看他的眼神滿是揶揄,臉上分明寫了“你是怨夫”四個大字。
白沭北一個眼神瞪回去,對方卻一點也不怵他,還越發惡劣地勾起唇角。
白沭北更加鬱悶,現在全家都在看他好戲,他這輩子算是徹底栽林晚秋手裡了。整個過程白沭北都在走神,腦子裡淨是林晚秋陪知夏過中秋的幻象,最後白友年說的多了,他乾脆藉故發揮,抱了孩子就走。
家裡實在太悶,老頭說來說去就是那些話,尤其還要對著那居心叵測的白忱,他就更沒心思應付。
剛出家門就被萌萌嘲笑:“老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