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只花了四萬多就把小店盤下來了,店面非常小,但是簡單裝修之後看起來乾淨整潔,她自己把牆都刷成了明色,桌子換了乾淨透亮的小圓桌,店裡還擺了不少綠植,看起來舒心又安逸。
周圍有幾個大學,不少女生為了減肥晚上都很少吃正餐,她的小店開起來,生意居然也很紅火。
林晚秋忙起來幾乎忘了白沭北的存在,他似乎也忙,一直沒找過她。中間倒是給她來過次電話,林晚秋當時正忙,都沒細看就接了起來。
語氣也不夠溫和,還帶著些不耐煩:“誰?”
白沭北那邊靜了幾秒,語氣微沉:“幾天不聯絡,連我的號都不認識了?”
林晚秋愣了愣,猛然間聽到他的聲音還有些不適,壓低嗓音道:“我正在忙,回頭再聯絡你。”
她這句“再聯絡”便一拖再拖了好幾天,她是真的忙,小區拆遷的事已經提上日程,而且店裡只有她一個人,什麼事兒都得親力親為。
白沭北也沒再打來,想來他那麼高傲冷清的性子也不會一直低頭示好,林晚秋想到他心情還是會有漣漪,隨即暗自搖頭,現在這樣就很好,何必再添苦惱呢?
…
幾天後,林晚秋晚上提早關了店門,她聯絡了搬家公司,把家裡的東西都搬到了小店後面的單間。正在整理屋子的時候,店門卻被人用力踹響了。
沒錯,是踹。
店門是那種很老式的捲簾門,沉重的力道撞擊在上面發出“嘭嘭”的劇烈聲響,沉重地撞擊在和耳膜,一聲聲在寂靜的小巷子裡顯得格外驚心。
☆、24玩火
林晚秋沒敢馬上開門;這麼晚了,而且這力道明顯昭示著來者不善。她悄悄走到門口;剋制著急速心跳;沉著嗓音問:“誰?”
門外的人不說話;只一腳比一腳還用力。
林晚秋就更確定門外的不是好人了,她腦子裡轉過無數念頭;或許是吳總咽不下那口氣;又或是地痞流氓;總之千萬不能開門。
她縮回單間裡;死死用毛巾被裹住自己;緊咬著嘴唇沒敢說話;連呼吸都下意識減輕了。
社會版那些入室搶劫以及入市強…奸案,一幕幕在她腦海中來回播放,可是沒辦法,再害怕,也只能自己一個人硬撐著。
門外的人似乎安靜了一會,林晚秋悄悄從雙膝中抬起頭,屏息凝神,能聽到外面一陣拖沓的腳步聲,果然不只一個人。
她心裡很害怕,恐懼襲上心頭,緊緊抱著懷裡的毛巾被不敢說話,直到那些腳步聲漸漸遠去,夜,重歸於平靜。
屋子裡靜悄悄的,周圍一點聲響也沒了,可是她依舊心有餘悸,坐在床上許久都沒敢動。
這一刻,她異常想念父親和繼母,就連知夏她都格外思念。
這個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城市,她永遠是孤單一個人,太想有個家了,也太想有個人能陪在身邊,即使不說話安靜地呆在一起,她也會莫名安心。
簡單收拾了一下床鋪,縮在上面什麼都不想做了,明天要怎麼辦?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目的,要報警嗎,可是什麼也沒發生,警察也不會重視的。
林晚秋渾渾噩噩的想著,卻一點睡意也沒有,直到捲簾門再次被敲響,她的心臟狠狠一縮,好像被人用力攥住一般。
這次的力道沒之前那麼兇悍了,很有節奏,看得出來敲門的人沒那麼急躁,可是林晚秋還是不敢動,她看了眼一旁的鬧鐘,已經十點多了。
“林晚秋。”低沉的男音,熟悉的音色,在寂靜又恐懼的夜裡像是一縷溫暖的燭光,瞬間照亮了她的小世界。
林晚秋倏地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還是用力抱著膝蓋沒回答。
怎麼會是他呢?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白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