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乾繽蘭有任何準備,冷不防丟擲了第二個問題……
“你認識那個傭人的老公嗎?聽說他姓鍾。”男人鋒利如刀的眼神緊鎖著前方,彷彿什麼都逃不過這一雙犀利的鳳眸。
只不過……乾繽蘭是翁嶽天的母親,他有些地方與她極為相似,當然,也包括那一份深沉內斂。
乾繽蘭迎上翁嶽天的目光,不躲不閃,神情自若地說:“你說的人是鍾叔吧,我當然知道,聽說是在文家打理花園的,可是時間不長,好像是因為得了什麼病……正值壯年就去世了。這是我後來聽說,至於鍾叔本人,我沒見過……因為那個時候我國外環球旅行,好幾個月才回國的。”時結來彩。
她臉上看不出異樣,文菁失望地喃喃自語:“這麼說,鍾叔是真的過世了……我也希望在太陽國見到的那個人不是他,也許真是看花眼了,或者是人有相似……嗯,一定是長得像而已……”
乾繽蘭臉上優雅的笑容依舊,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她好像沒聽到文菁的自言自語,徑自喝著茶,垂眸間盡顯尊貴的姿態。
呃?乾繽蘭手裡的茶杯是……
文菁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翁嶽天已經站起身來,拉著她的手,匆匆往門口走去……
“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他丟下這一句,聲音傳來,人已經消失在門外。
文菁被他一直拉進了電梯,十分不解他為什麼突然離開,不由得嗔怨地道:“你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再走啊……”
“親愛的,對不起,我……我肚子痛,不想在她那裡解決。”翁嶽天摟著文菁的身子,溫柔得滴水的目光像是能將人融化了。
文菁一愕,隨即無奈地笑說:“你呀……看你這氣要賭到什麼時候,馬上就到春節了,你好好想想,我們到時候是不是應該帶著孩子過來陪媽吃個團圓飯。”
文菁不疑有他,還真以為是翁嶽天鬧肚子痛……
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胸前,在她的目光無法企及的角度,翁嶽天的眼神這才暗了下來,深邃的眼眸裡湧起復雜的意味……他哪裡是肚子痛,他是因為看見乾繽蘭剛才喝水時拿錯了杯子,而文菁想要對乾繽蘭說的就是這個。翁嶽天雖然長期沒有跟乾繽蘭生活在一起,可是這血濃於水的親情有時候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感應……憑著敏銳的直覺,翁嶽天懷疑乾繽蘭拿錯杯子是因為她內心驚慌而導致的。如果他的懷疑是真的,就說明乾繽蘭在撒謊……她很可能是認識鍾叔的!
翁嶽天暫時不打算告訴文菁,就讓她以為鍾叔已死,以為在太陽國見到的那個男人是看花了眼。這樣其實也不算是壞事,起碼文菁的心情可以不受影響。不管鍾叔是不是太陽國見到的那個人,這都不重要,既然當時文菁沒有被那個人強留下,說明這對文菁的安全不會構成威脅……這就夠了。
春節,在所有的節日裡,事最溫暖最重要的日子,能夠和家人圍坐在飯桌前吃上一頓熱乎乎香噴噴的團圓飯,這是莫大的幸福,是每個人內心的渴望。但卻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實現的……乾繽蘭料想自己是不能和兒子兒媳婦還有孫兒孫女一起過年了,她也就沒有什麼盼頭,不置辦年貨,不會將冰箱裡堆滿了菜,平時怎麼過的,春節還是那麼過。
乾廷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他現在就只有乾繽蘭這麼一個最近的親人,所以他也不忘前來給乾繽蘭拜年,然後將她接到乾幫過年。
翁家挺熱鬧,遠在京城裡的叔伯嬸嬸們也都趕過來,家裡一下子多了不少人,難得這麼整齊地聚在一起,和樂融融的家庭氣氛,充滿了宅子的每個角落。大家除了團圓,當然還要慶祝文菁和翁嶽天平安歸來,前陣子發生的事,對於家裡的每個人來說都是萬分沉重,尤其是心疼兩個可憐的孩子,現在一家團聚了,壓在心上的大石頭落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