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梨撅著嘴,不情不願地轉過身去,那位下了命令的罪魁禍首正優雅地坐在沙發上,正在研究劇本。
見她進來了,眼都沒抬,“來了?”
邊梨扭眉瞪眼了好半晌,想要往外走,門被助理死死地堵住。
她退回來兩步,氣鼓鼓地哼了一聲,而後坐了下來。
邊梨沒開口,倒是換得邊陳言奇怪了,“怎麼了這是,進門連哥哥都不喊?”
邊梨就等著他開口,好掌握自己的主動權,眼下聽邊陳言這麼說,登時反擊回去,“你還知道我是你妹妹啊,憑什麼要我喊你啊,你不也沒喊我?剛剛罵我的是你,有本事你讓我現在罵回去!”
邊陳言放下手裡的劇本,驀地笑起來,“太久沒見,哥哥想你想的。”
邊梨別過臉去,“我沒覺得。”
她覺得邊陳言壞透了。
以往他忙著拍攝的工作不在家,都是她心心念念著他。
從小時候開始,他長期在國外療養,她都掛念著自己的親哥哥。
眼下這場來之不易的碰面,邊梨可是期待了很久。
沒想到的是,邊陳言脾氣還是那麼差,她一點沒感受到所謂的溫暖,還被懟了。
邊陳言覺得小姑娘好笑,但是他工作上向來六親不認,說實在的,剛剛對別人倒是真情實感在罵的,唯獨對邊梨,額外多加了幾絲逗弄的成分,沒想到她能氣成這樣。
他覺得有些尷尬,輕咳幾聲,“好了,坐過來,讓哥哥看看你。”
說著他推過去一杯奶茶,“知道你愛喝這玩意兒,拿去。”
他太忙,好久沒見自家大妹子,格外想念。
邊梨哼了幾聲,眼神往那上面飄了幾下,到底氣勢弱下來,“那你等會兒還兇我嗎?”
“不了,你哥我心臟受不住。”說完,他似是覺得不舒服,單手抬起,輕輕地摁在了左胸口上,眉目微斂,輕輕皺了一下。
邊陳言這話實打實地戳進了邊梨的心坎裡。自家哥哥從小體弱,心臟方面出了不少問題,為了治療,他常年居住在國外。
邊梨隔三差五,才能抓住寒暑假的機會,去看望他。
又因為當年一些大師的話,邊梨身旁除了親人,幾乎沒有人知道兩人的兄妹關係。
後來兩人都進了圈,入圈時間卻大為不同,邊陳言長得像父親,邊梨又隨了母親,長相細看才能辯出一點相似的痕跡來,也就沒人往兩人身上套關係。
久而久之,就變成了現在的模式。
眼下邊梨看他這樣,當即投降,湊了過去,抱住邊陳言的胳膊,“哥哥你沒事吧?”
“沒太大礙。”邊陳言見小姑娘湊了過來,面色又恢復了正常。
兄妹倆又嘮嗑了一會兒,邊梨嘬了幾口奶茶,就跑走了,攔都攔不住。
她本意便是來上廁所的,這會兒子預感強烈,有點憋不住。
邊梨踏出洗手間,微微俯身在洗手檯上,緩慢地洗手。
心情倒是不錯,還哼起了小曲。
同樣心情不錯的,還有站在她身後的賀雲醒。
他今天被安排來了片場,知道會遇到她,但卻不知道,能夠這麼快遇到她。
小姑娘看著比半年前長高了不少,兩條纖細嫩白的藕腿筆直修長,從後面看,劃出流暢的線條。
以往影片裡所窺探的那些並不直觀,眼下來的欣賞卻更為直接。
少女初長成,只堪堪覷見半邊明媚的側臉,也能感受到她驚人的褪變。背後微微突起的蝴蝶骨有致地起伏,再也看不出以前稚氣青澀的味道,全然都是不自知的嬌媚。
他的女孩,越來越美,也越來越勾人。
邊梨洗好手,抬起頭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