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於1905年12月24日零點向貴國宣戰!”唐紹儀把宣戰的這個事情也處理的文質彬彬的,就好像在說起一樁與雙方不相干的事件一樣。
“這、這,我會轉告大日本帝國政府,告辭!”多田伸手接過了宣戰書,在驚諤了幾秒鐘後硬氣地轉身走了。不過,在這位駐華公使的心裡,卻沉甸甸地為大日本帝國的命運擔心起來。
日本和中國,目前都是衰弱的國度,兩國交戰,無異於兩個叫花子打架一般!可是中國,似乎佔據著優勢。這個叫花子的體形大,抗打擊能力強,能夠聚集的力量要大得多!可日本呢?幾千萬的人口,瀕臨崩潰的經濟和久戰疲憊的陸軍、海軍,能夠戰勝由美國美聯集團老闆龍劍銘武裝起來的超級變態軍隊嗎?日本的國力,還能支撐高強度的戰爭嗎?英國和法國,真正可以與日本同舟共濟嗎?
同時,在上海《中國時事報》的電報房裡,一個戴著眼睛的小個子青年瘋狂地衝了出來,幾近瘋癲地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地跑著,推開門就是一句“宣戰了,對日宣戰了!”
接著,更多的瘋狂的年輕知識分子跑上了街頭,逢人便叫“宣戰了,對日宣戰了!”
人們起初還不大相信,儘管,大家都在盼望著這個訊息。當看到11師的部隊荷槍實彈地在虹口一帶警戒和佈置陣地後,人們才真正地相信,中國政府對日本宣戰了!一整個夜晚,全上海、全中國的大中城市都沉浸在對日宣戰的興奮中。很難想像,一個民族竟然如此迫切地向另外一個民族宣戰!很難想像,一個剛剛經歷革命浪潮、百廢待興的國家會向一個贏得戰爭勝利的國家宣戰!也很難想像,一貫以中庸、忠厚著稱的中國人,竟然對日本有著如此徹骨的仇恨!
北方冬天的夜,是寒冷的,天上,幾顆冷得發抖的星星時隱時現。可在地上,在承德通往關外的道路上,卻散發著無聲的火熱。
劉彝站在路旁,就著參謀手裡的馬燈看著地圖,對著指北針。在路上,一隊隊的教導旅官兵正在無聲地急行軍,在雪地上,踩出了一長條黑黑的印記。
“快,動作再快一點!”黃天方就在距離劉彝不到20米的地方招呼著部隊快速前進,時不時地幫著揹包帶鬆了戰士緊上一緊,他的背囊上,橫著自己的步槍,肩膀上卻扛了一挺輕機槍。
“蘇參謀,命令部隊,4點前必須到達平泉城。黃天方,黃天方!過來!”劉彝看了看錶,轉頭把黃天方叫了過來。黑夜,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黃天方那小子。
“報告旅長,黃天方前來報到。”黃天方立馬跑了過來,在劉彝面前敬禮報告。
“你帶三營,加快速度,從光頭山南麓穿插到建昌,與北洋4師建立聯絡,明白嗎?”劉彝一邊說一邊指著地圖,把黃天方的任務交代個清楚。
“是,由光頭山南麓穿插到建昌,與北洋四師建立聯絡!”黃天方腳跟一碰腰背一直大聲複述著命令。
“去吧!”劉彝滿意地拍了拍黃天方的膀子,目送這個主力營營長帶著部隊向東北方向而去。
教導旅的任務不是直接去山海關堅守,跟日本第三軍硬拼消耗,而是迂迴到日軍側翼,相機切斷第三軍與關東軍總部的聯絡。這個任務是可大可小的,小是直接切到錦州和山海關之間隱蔽待命,待日軍第三軍主力透過後出擊;大則是大迂迴,直插大淩河,把日本關東軍第三軍和第一軍一部近10萬人包圍在大淩河以西的廣大戰場上逐步消化。
劉彝也算是搞迂迴穿插的老手了,在西藏不就跟著澤登這樣幹得嘛!不過這次可不同了,東北地勢開闊,沒有什麼天險之類的地形可以利用,而且,日本軍隊的絕對數量也比當初的英軍多了無數倍。作為穿插阻擊部隊的教導旅,將要承受的壓力是難以想像的。穿插,意味著失去重炮的掩護,也意味著與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