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里顫抖著拿起面前的東西,原來是一封封的信,信封上寫著組裡的人的名字,大概有十幾、二十多封,應該和組裡的人數是一樣的,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自己的份。
“這、這算什麼?”蘇里艱難地控制自己的聲音,還有自己的情緒。
“告別信,”秦楚淺淺地啜了口酒,“不能和大家當面告別了,所以”
“所以我不是問這是什麼!”蘇里一下子拍開秦楚手上的酒,玻璃碎裂的聲音讓蘇里彷彿看到了他和秦楚之間出現的裂痕,“我問你這算什麼,秦楚!”
這是蘇里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秦楚震驚地看著蘇里,手還僵在被開啟的狀態遲遲不能作出反應。
“反正你已經不是我們的chief了吧,那我叫你秦楚也沒關係吧,”蘇里覺得現在有一把火在燒著自己的胸口,“你把我們都當作什麼?連親口說一聲再見都不值得嗎?既然這樣,還要這些信幹什麼?說走就走,既然那麼瀟灑,就乾脆瀟灑地徹底一點好了,反正以後我們都不會再見面了吧。”
“不是的,蘇里,不是這樣的,”秦楚失態地用雙手緊緊捂住蘇里的嘴,生怕他繼續說下去,說出自己更不想聽到也無法接受的話,“我比誰都在乎你們,相信我,蘇里,我怎麼會不想親口和大家道別,可是我不能。我在的時候不管發生什麼我都能替你們擋住,但是我要走了,我不能再增加他們找你們茬的機會。而且,”說到這裡,秦楚嚥了咽口水,低下了頭,“我沒臉見你們。”
感覺到蘇里開始掙扎,秦楚加大了手上的力氣,“作為你們的chief,居然讓自己的組裡發生這樣的事,讓你們經歷這些,這段時間外面的流言蜚語不少吧,你們一定也不好過吧,可能我真是不適合做chief。”
“不是的!”蘇里一把拉下秦楚的手,“所以說你到底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到這種地步?胡楊的目的你很清楚,為什麼不直接拒絕他,反而要讓自己陷入這麼被動的地步啊。”看到秦楚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被生生逼住不讓他們流下來,蘇里剛才還滿腔怒火現在早已心軟了。
“想知道我為什麼不過生日嗎?”秦楚從蘇里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稍稍拉開了點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把自己的大半部分都淹沒在角落的黑暗之中。
突然失去了手中的熱度,望著秦楚半明半暗中的側臉,蘇里居然生出想伸手去觸控的心思。
“你們都以為我是從美國回來的,其實我一直到大學畢業都是在國內的。”秦楚似乎並不在意蘇里的反應,她甚至都沒有蘇里回答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知道外面都在說我是老處女,對男人沒興趣,其實我大學的時候就有戀人,”秦楚拿起蘇里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蘇里看到嚥下最後一口酒的時候,有東西從緊閉的眼角滑落,閃著光彩,“可惜,那成為了我的初戀,也成為了我唯一的一次戀愛。”
那個時候秦楚就讀於國內最好的新聞系,出眾的外貌,優異的成績和開朗的性格,讓她不乏追求者,而且由於家庭環境的關係,追求她的大部分都是所謂的富二代,可是她對那些富二代一點興趣都沒有,反而偷偷喜歡上了她的同班同學汪一鳴。
和秦楚不同,汪一鳴來自一個小城市,家庭條件也並不好,但是他並不像有些鳳凰男一樣高智商、低情商、用無聊的自尊來隱藏無盡的自卑。江一鳴熱情開朗,而且從不掩飾對秦楚的愛慕,給秦楚的生活吹去了一縷清風,套句被用爛了的話,如果秦楚是男人的話,那麼江一鳴簡直可以說是一堆庸脂俗粉中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了。所以並沒有花江一鳴太多功夫她們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非常幸福,直到她們畢業前的最後一年。
其實秦楚的父母早就對她的人生做好了安排,按照原來的規劃秦楚是要在大學畢業以後繼續去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