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只是對淳于燕道:
“皇后與朕坐同一輛宮車,這是規律。”之後便轉身而行,再沒理衛萊。
圍場在京郊,一行人浩浩蕩蕩行了近兩個時辰這才到了地方。
天氣有些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霍天湛從宮車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衛萊也從另一輛車裡跳下來,不由得緩步上前,想了想,沉聲道:
“你嫁給皇兄的那一天,也是陰的。”
不如讓臣妾也下場去比上一番吧
衛萊沒理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特地走到她面前,就為了說這麼一句話?
她還沒傻到在這種時候跟他談什麼先帝,談什麼見鬼的天氣。
據春喜說,這裡是皇家修在楚都城北郊的一片圍場,每天春秋兩季都會有幾輪圍獵。
天楚皇族的先祖地從馬背上得來的一天下,本是一個遊牧民族的他們,一步一步由北至南遷都這裡。
雖說到了這一代,那遊牧民族的本性已經去得差不多了,但對於弓箭騎射的喜好卻依然存在。
衛萊沒有跟霍天湛走在一起,只是遠遠地混在人堆兒裡跟著。
終於等到霍天湛帶領著一眾人等在早準備好的位置落了坐,這才拉著春喜也挑了個椅子坐下。
霍天湛有意地向她這裡看來,她別過頭去,不願對上他的目光。因為就在她身旁還坐著一個正對自己橫眉冷對的老太太,向她看過來的那眼神幾乎可以吃人。
隨著三聲鼓響,天楚國今年的最後一場秋圍開始了。
眼瞅著參加圍獵的人策馬朝著林子裡奔去,衛萊體內的小宇宙正在熊熊燃燒。
騎馬她會,打獵她也會,她甚至曾經在南非的一個部族裡住過三個月的時間,天天都跟著部族裡的人靠著打獵為生。
可惜下場去的全是男人,更可惜她身上還帶著傷,沒有人會同意她也去參加的。
還是不甘心地瞅了瞅霍天湛,像是明白她心裡的想法,霍天湛衝著她微微地搖頭,斷了她的念想。
約莫半個多時辰的工夫,下場圍獵的人一一回來,帶著自己的戰利品等待皇帝的土封賞。
她以為這圍獵也就這樣,最多再換幾撥人下去繼續比拼。
正無趣得想要回到車裡睡覺,卻在這時聽到了一個脆脆的女聲響起——
“皇上、母后!不如讓臣妾也下場去比上一番吧!”
讓那個妖女跟她比比也好
衛萊只覺聲音,順聲回過頭來,但見昨兒去映泉宮鬧事的貴妃正站在皇帝與太皇太后身前。
今天的貴妃沒像昨日穿得那樣羅羅嗦嗦,卻是一身騎馬裝著身,背景看起來也算有些英氣。
她樂了,本以為那貴妃就是一個只會挑事兒的主,沒想到這騎馬打獵的事她也有膽量來插上一腳。
太皇太后聽說前陣子一直病著,可今天看來氣色還不錯,一聽說貴妃主動請纓,樂得什麼似的,趕緊鼓動皇上答應下來。
霍天湛不願掃了母親的興,只得點頭同意,可卻總覺得這蘇月如不會只是要下場圍獵這麼簡單的事。
果然,他剛一點頭,對方馬上又道:
“可是總不能臣妾一人去獵呀!皇上母后,聽說映泉宮的藍姑娘身手也不錯,讓她跟臣妾去比試一番如何?”說著話,又轉過身對著衛萊所在的方向指了指,提高了聲音道:“藍姑娘,你可願意與本宮一起比試比試?”
霍天湛皺眉,正準備出言訓斥,卻見衛萊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竟也是興致沖沖地上了前來。
坐在他身邊的淳于燕苦笑,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道:
“看映兒那樣子倒是滿心歡喜,臣妾倒是不擔心她會輸,蘇月如不是她的對手。可她現在身上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