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你們不能歇著,每個營各準備一百條木筏”趙雲副將開始佈置明天的最後一仗。
此刻一號井也擺下了一桌酒席,風信子端起一碗馬奶酒,“來,大家先乾了這杯。”
大家見大護法一飲而盡後,也都把杯中的酒都喝光了,幾名女奴趕緊把酒碗重新倒滿。
風信子又端了起來:“我這次到一號井附近辦差,不幸被天庭大軍圍困。前有金老將軍奮力抗擊天庭軍,後有尨達老將軍冒死馳援,這些天大家都是睡不解甲,殫心竭慮。危難之際見真情,我風信子沒齒不忘。幾位將軍請受我一拜。”風信子眼眶裡已經滿是淚水。
“大護法!”幾位將軍搶先一步,全部跪在地上。
金吾大將軍熱淚盈眶說道:“為了大護法的安危,肝腦塗地何足掛齒。”
尨達也哽咽道:“天佑苦仙滸,今天下了場透雨,大護法您放心,現在一號井就是銅鑄一般,天庭軍要想啃動一號井,它的牙還不夠鋒利。”
酒宴到了半夜時分才散,風信子藉著酒勁發願,等這事一了,他一定奏達魔王,重重獎賞眾位將軍。
金吾大將軍踩著齊腳踝的雨水回自己的帳篷他一下停住了腳步,高臺上怎麼會有這麼深的積水的?
“爹,怎麼啦?”金鎖見父親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在住處呆坐了半宿。
“水門你去檢查過了嗎?”金吾第六感告訴他,水門很有可能堵住了。
“水門讓尨達大將軍的手下用沙包堵上了,說是為了留住更多的飲用水”金鎖本來早想跟金吾彙報的,只是乾爹一直陪著大護法喝酒所以耽擱了。
“糊塗,尨達糊塗,你也糊塗。滿滿一池水還不夠喝到魔王援軍趕到一號井嗎?”金吾轉身朝東水門而去,雨下得更大了,人站在咫尺,非要大聲嚷嚷才聽得清楚,周遭都是風聲雨聲。
沿著高臺築起了攔水沙包,昨天晡時還貴如油的清水,現在擋都擋不住往帳篷裡湧,原先裝滿雨水的臉盆早就倒空了,當成了戽水的工具。
“你趕快找人把水門開啟。這高臺是沙地,等被水浸透了,防禦的高牆很容易就垮塌了”還沒看到水門的狀況,金吾就跟亦步亦趨的金鎖說道。
“完了,完了。”一到水門,金吾不禁暗暗叫苦,一號井高臺本就北高東低,平常不注意的話,你幾乎覺察不到地勢有如此大的落差,積水後,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水門的水差不多已經到了三分之一高臺的高度,方圓十多里的高臺上雨水全都匯聚到了這裡,水位還在不斷的升高。
老舊的水門已經被淹了一半,因為大門底下有道縫隙,積水在這裡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金鎖領著一千多人涉水過來,看到這麼大的水勢,大家一時都束手無策,要想開啟比高臺低出十多丈的水門看來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找快門板去,找繩子去,快!”金鎖從來對乾爹的命令都是不打折扣的,他第一個把自己剝得只剩一塊遮羞布,他深吸了一口氣,一頭扎進積水潭裡。
水裡漆黑一片,金鎖靠雙隻手摸索著前進了十來丈,開始觸碰到了那些被尨達大將軍下令扔下去的大麻袋包。
金鎖按了按細麻繩編織的麻包,知道這是過去裝黃銅礦砂的專用麻袋,即結實又耐用,最顯著特點就是大,裝滿礦砂的麻袋每隻都在千斤之上,裝卸的時候需要特製滑輪。金鎖手再一摸,知道麻煩大了,這些麻袋裡裝得是石塊,比銅礦的原料還要重上幾分,“奶奶的,這般龜孫子,怎麼不乾脆把水門拿黃銅板鉚上?”
金鎖冒出水來,奮力劃了幾下,還沒上來就朝金吾喊道:“爹,下面都是裝滿鵝卵石的大麻包。”
“再難,也要把水門疏通了,這兒由你負責,我上高臺看看。”
金吾大將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