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囈似的說道:“其實我也撈個輕堊松,去環遊個世界什麼的。這擔子就交給我大哥了,我大哥可是個守規矩的人,一定跟各位相處的很好。”
走偏門兒的最怕碰到什麼人?最怕就是守規矩的人!可孫家大少爺恰好就是這麼一類人。孫家可是運輸業裡世界級的巨頭,要是不幫著,這邊的貨怎麼出去?外面的貨怎麼進來?這年頭除了販毒也就是走私最跑火了,沒了這大宗生意,別說自己底下那幫幹活的了,就連他們自己估計都得去喝西北風。
所以這明裡暗裡的一驚一乍,弄得這些個老大們惶惶然,心裡的那根弦突然間就繃緊了。
要知道,現在是二少負責這一塊,大少爺還在讀書。孫家也早就洗了白,成功走了正道。如果這大少爺一接盤,直接來個大清洗,這可就不是斷財路這麼簡單的事了。求老孫?老孫那人的德行誰都知道,求誰都比求他強。
“好了,大家吃了這頓飯,以後還是朋友。幾位可得多擔待我這個冷宮少爺啊。”
就在這時,一個大概五十歲左右的黃臉男人突然站了起來,一拍胸堊脯:“二少,我老薛站起來挺你!”
隨著他站起來,其餘那些個大當家的們也陸陸續續的站了起來,舉起了手裡的酒杯:“我們也聽二少爺的!”
孫二少臉上雖然表現得誠惶誠恐,一臉受寵若驚,可眼神裡那種如堊狼似虎的幽然綠光卻映在紅酒那琥珀似的光裡,顯得格外森然。
“各位,如果事情順利。”他淡淡一笑:“咱們歌照唱、舞照跳。”
“不過二少。”那個首先站起來的老薛突然潑了冷水:“孫爺跟你是親爺倆,什麼都好說。可這裡頭還有個攪和的人,這可不好辦啊。”
孫二少眼裡精芒一閃而滅:“你是說……簫仲麟?蕭家的當家?”
“沒錯。”老薛重重的放下酒杯:“我們都知道簫仲麟有雙不成器的兒女,可對他本人我們知道的很少,都覺得他是個老花堊花公子。可如果他真的是這樣人,他蕭家能有今天這成就?而且孫爺對他可是言聽計從啊。”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孫二少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你是說……”…;
“二少,你想啊。誰都知道,孫爺一直都對你寵愛有加,你也沒辜負他的期望,可以說是平輩裡最優秀的人了。可為什麼突然之間,孫爺要改繼承人?大少爺已經十年沒回來過了吧。按照人之常情,你常伴左右,無論處於什麼心態,也一定會把這位置給你的吧?”
孫二少當時臉色就變了,重重的往沙發上一坐:“是麼……”
而這時站在薛老大旁邊的一個三十出頭滿臉陰狠的男人,突然冷笑了出來:“二少,蕭家可是勁敵啊。”
二少到底不是個蠢人,他腦子嗖嗖的轉了起來,然後一瞬間就開了竅。那些盤亙在他腦子裡很久的事情,頓時豁然開朗。
比如自己的繼承人為什麼突然被剝奪、比如為什麼這段時間自己老爹和那個老簫交往密切,甚至是大偉身邊為什麼會出現王堅那樣的高
這一切的一切,昭然若揭啊!
“好啊……好啊……”二少靠在沙發上,撫著額頭:“挖著坑等我跳呢。”
“下一步怎麼辦?”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阿道突然開了口:“蕭家也實在太越界了。”
“能怎麼辦?”
“蕭家不是隻有一個兒子麼?”道哥突然陰測測的一笑:“咱們來個圍魏救趙。”
二少爺愣了愣:“估計他們已經有防備了,那個讓你查的王堅,估計是蕭家少爺的保堊鏢,是個高手。”
“高手?”道哥左右看了看,突然哈哈一笑,拍著旁邊的老薛說道:“薛爺,當年你帶我出道的時候,你跟我說的那句話,我可一直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