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之後表現出來的情緒,並不比一個那個護士好上多少。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蹭著地面,嚎叫著往後挪到了門口……
最後他總算出於自己的職業操守。勉強鎮定了下來,並顫抖著手撥通了他們領導的電話,並語無倫次的把這裡發生的事敘述了出來。然後他直直的暈倒在了過道上。
當刑警和法醫來到這裡的時候,整個一層特殊病房已經被封鎖了起來,所有人都不允許進出,並已經開始了嚴格排查。
“這……”
畢銳是一名有著多年經驗的老法醫,他同時也是醫科大學的金牌講師和法醫中的BOSS級人物,被人戲稱為屍語者,經他手的屍體已經難以計數,可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
房間裡一個成年男子被倒吊在房頂的電風扇上,全身的面板被完整的剝掉了,在他的身下還放著一個原本用來裝垃圾的塑膠大桶。裡頭已經裝滿了微微變凝固的血液。從這一點很明顯能看出這人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的。可這根本不合邏輯,因為如果在沒有任何麻醉措施的情況下,人根本沒有辦法承受面板被整張剝離身體的痛楚,會造成心臟驟停而阻止痛楚。
“你們先回避一下。”
因為場面實在是太過於慘烈,畢竟一張人皮就這麼晾在病床上。而那個人卻像一條新鮮的豬大腿似的赤條條的掛在房間裡,滑膩膩的血漿染紅了整個房間。這樣的場面比恐怖片更加刺激激烈,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說完,他穿上防護服、戴上手套,推開想要跟他一起進入房間的幾名刑警,指著自己的兩個助手:“你們兩個。跟我來。”…;
說完,他從隔離線裡鑽了進去,而他兩個助手一進去之後,就開始陣陣乾嘔,那個女生甚至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臉色蒼白。
“太完美了。”畢銳用雙手把病床上那張半透明還帶著黃色脂肪顆粒的面板提了起來:“這麼完整的面板組織,需要非常快的速度,否則人的劇烈掙扎會導致破損。”
“老……老師……我受不了。”
“受不了就滾出去,你就沒資格當個法醫。”畢銳頭也不回,繼續研究著那張人皮:“不對不對。這是側面剝離法。”
說完,他雙手一抖,從肩膀處把完整的面板給展了開來:“你們看,完美的解剖。”
接著,他把面板放在身邊最大的一個證物袋裡,然後扭頭檢視起屍體來:
“屍體是倒吊著的,而且血液還能流出,也就是說,他在一個小時之前還是有生命特徵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能保住他的命呢?”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後輕輕掰開已經沒有了嘴唇面板的嘴,從裡頭抹了一點黑紅的液體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有藥物的氣味,李雷,取樣。韓梅梅,把塑膠布準備好。”
當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他把光溜溜像臘肉似的屍體從上頭抱了下來,平放在塑膠布上,然後拿出隨身攜帶的工具開始檢查了一圈。
“很好玩,致命傷居然是頸部大動脈,這是怎麼做到的?太神奇了。”畢銳摘掉手套,然後用手術刀切開屍體的胸腔,然後直接探手進去:“體溫還有二十度左右,看來我的推斷不錯,是有什麼東西保護他的身體機能,讓他享受了兩個多小時的痛楚之後才死掉的。”
然後他用另外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一顆潤喉糖塞進嘴裡:“這個兇手很厲害,從面板上血液凝固程度來看,昨天晚上十一點半左右他的面板就被剝下來了,但是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而且持續到早晨四點多的時候才處於腦死亡狀態,心跳一直到五點之後才停止。也就是說,他最少有兩個小時的神智是清醒的。”
“老……老師……這這,這太可怕了。”
“可怕?我倒覺得這是一種藝術。已經上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