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琤閒適悠然,輕笑了笑,“伯父,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把她帶回美國。您覺得,您攔得住麼?”見齊愷豐沉默不語,白琤見好就收,又放低了身段,以小輩的姿態道:“我知道伯父在擔憂什麼。首先,我想告訴您,我對真真,是認真的。其次,我會向您承諾,等她研究生畢業,我會娶她。再者,我再向您保證,我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也許很難讓您去相信我,但我想懇求您,請給我一個證明實踐的機會。”
齊愷豐冷哼一聲,面露鬱色,“白琤,你敢私自把我女兒帶走,那我就有本事讓集茵的分公司在B市消失。”
白琤笑靨不變,五指摩挲著杯璧,飲了口茶,鄭重其事的道:“所以我此刻在懇求您,讓我和真真繼續交往。或許您對我的身份有些偏見,可事實是,我對她是真心的。不久後我便會宣佈退出娛樂圈,屆時我會公開我們的關係,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妻子只能是她。”
白琤的這些貌似句句真心的話,齊愷豐心裡並不是沒有波瀾的。但他也不是尋常男人,他吃過的米比白琤吃過的鹽還多。若他真能輕易相信白琤的話,那只有一個字:傻。
齊愷豐譏笑道:“等你真的退出娛樂圈以後再說吧。至於承諾,言出必行之人的金口玉言,往往都比脫口而出的承諾更為長久。”
“說來說去,您都是不願相信我對真真是真心的。伯父,您能否告訴我,為什麼對我心存偏見?”
齊愷豐反問:“那麼你又能否告訴我,你給的承諾是什麼?”
白琤回答的鏗鏘有力:“若她嫁給了我,我便會愛她一生,護她完好,護她尊嚴,護她康健。”
齊愷豐口氣微微鬆弛,神色也緩和許多,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若你做不到呢?”
白琤迎上齊愷豐審視的目光,不畏不懼,“婚前我願立法三章。若做不到,那我隨您處置,絕無怨言。”
齊愷豐心中微微一動,聞言便道:“口說無憑,立字據為證。若你違背誓言,那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白琤。”
白琤心中知道要說服齊愷豐還是太難,他如今的妥協並不是真的妥協。但他還是忍不住喜笑顏開,笑顏朗朗似清風,問:“那伯父這是同意我和真真繼續交往了麼?”
齊愷豐臉上不苟言笑,“不,你還沒透過我的審判,現在你還在考察期內。”
作者有話要說: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最是難預料。
☆、考察期的男友
所謂的“考察期”,歸根結底,就是他還沒真正得到齊愷豐的認可。白琤一聲輕笑,神色並不氣餒。且他也不覺得自己應該氣餒,在他眼裡,氣餒是無用且懦弱的男人才會做的事。他能說出那些承諾,即是代表他會執行。
他躺臥在別墅泳池旁的軟椅上,雙手枕在腦後,望著頭頂上遙遠而相近的天幕。夜晚的深空,乾淨,幽藍,絢爛。明明是極美的景緻,他卻微微蹙起了眉頭。
事無其他,只是因為時隔這麼長時間,嚴向琛和白嫻還未和好如初。他們兩人都似乎打定了主意,誰也沒有率先低頭,關係似冷戰,又似結束。他沒想到,情況會是這般糟糕。
腦袋枕著的手臂開始發麻,剛鬆了鬆筋骨,軟椅旁邊茶案上的手機突然亮起白燈,接著便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鈴聲響起。
白琤勾起唇角,接通,“什麼事?”
對頭傳來齊雪真歡快欣愉的聲音,還話裡似乎有點點笑意夾雜:“沒事,就是聽我爸說,我有個尚在考察期的男友。我有點好奇,就打電話來問問,而已。”
“問完了吧?”白琤淡淡發問。
齊雪真撓撓頭,“基本上是問完了。”
白琤反應冷淡,“哦,既然問完了,那我掛了。”
齊雪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