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回事兒的應和,手在她背後輕輕擰了一下,聲音有些軟糯,“我說真的呢。”顧榮開懷笑了,蹭著他的頸窩,“我知道。”
明顯就是敷衍他,秦卿不說話了,嘟著嘴,有些不高興的推開她,“我去洗澡。”顧榮不動,突然將起身的秦卿攔腰抱起,秦卿一驚,鳳目瞪大,臉卻燒得通紅,“你……我還沒洗澡。”
顧榮挑眉,“嗯……我幫你洗?”秦卿一手捂著燒紅的臉,掙扎著要下去,顧榮看他掙扎的厲害,怕傷了他,便作罷,連忙將他放下,看他逃著出去了,心情甚好的躺在椅子上。
嗯……‘小媳婦’害羞麼,洗個澡洗了半天都沒見好,顧榮嘴角勾起,良久才見秦卿洗好了出來,自作鎮定的坐在銅鏡面前拿起木梳梳理著他的長髮。顧榮來到他背後,將梳子奪了過來,輕柔的梳理他的頭髮。秦卿的頭髮很順,烏黑油亮,細細的髮絲很柔軟,顧榮有些愛不釋手,梳了好久還在撥弄著。秦卿低著頭,偶爾瞥見鏡子之中顧榮柔和的臉龐,心裡暖洋洋的,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那是夢裡的奢望,他竟也有這麼一天。
顧榮自己弄了半天,都沒挽好發,做了罷,丟下梳子,從背後摟住秦卿,對著鏡子照著,雖說是銅鏡,鏡面跟現代的鏡子差不多,只粗糙了些,照的很是清晰,所以秦卿的臉紅撲撲的樣子,便全部落在顧榮眼中。顧榮緊緊摟著他,心臟處彷彿還能感覺到他的心跳,手不由的摩挲著他的精緻的臉孔。
想起紅樓之中的詞句,口中不由喃喃念著:“雲堆翠鬢,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纖腰之楚楚兮。”
秦卿愕然,她竟是讀書人?抬頭頻頻打量顧榮。顧榮不知所以乾笑,她詩詞可學的不好,紅樓裡的詞句也就記得那麼幾句,看他眼神奇怪,有些尷尬直起身子摸了摸鼻子,“怎麼了,這詞用的不對麼?
他何其有幸才能嫁了良人,秦卿嫣然一笑,“不。”
只一字,卻無下文,顧榮一頭霧水看著他,秦卿笑得越發燦爛,伸手攔住顧榮的腰,小心靠著她胸前。顧榮無奈,好吧,古文不好,不能亂用,被夫君嘲笑什麼的真是,太丟臉了,心裡嘆了口氣。為了重振妻威,所以……
顧榮這次不客氣的抱起秦卿丟床上了,嘴輕咬著他的唇畔,‘居然敢嘲笑你妻主,哼哼。’手在他身上撓著癢癢。秦卿扭著身子要躲開,偏生顧榮壓得不漏一絲縫隙,笑得眼淚都要流下了,“不要,不要了,好癢……”口中討著饒,面帶□的妖嬈。
顧榮停了手,看秦卿紅暈的雙頰,舒潤的眼眸,低頭含住他的嘴唇,細細的舔舐,手□他細柔的髮間,另一隻摸著他的臉頰。良久才放開他,耳邊是秦卿細細的嬌喘,抵著他的額頭,用手指梳理著他的頭髮,“等穆奇回來了我要去京城一趟。”
秦卿身體一僵,隨即放鬆,一轉頭,埋進顧榮的手彎中,悶悶的問道:“什麼時候回來?”顧榮一樂,“我還沒去呢,就問我什麼時候回來了。嗯,夫君可是捨不得為妻?”
秦卿羞紅了臉,擰了她一把,便推開她埋進被子裡。顧榮悶悶的笑了,隔著被子抱住他,“嗯,快起來,要悶壞了為妻心疼。”秦卿扭著被子就是不理她,顧榮靜靜的抱著被子,心裡漲得滿滿的,閉著眼睛,不知覺間卻是進了夢鄉之中,夢裡那穿著綠色軍裝的男人漸漸的遠去,一身素色襦裙的男子紅著臉,狹長的鳳目流光溢彩,專注看著她,向她走來……
顧榮再轉醒,已是中午,迷糊坐在床上發了會呆,一轉頭,看見秦卿穿著粉紫對襟褙子,桃色的棉裙,素著的臉,白白的臉上閃著柔和的光暈,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神情專注的拿著繡針在縫著衣裳。屋外陽光正好,屋裡恬靜靜謐,顧榮捨不得打破這幅景象,靠著床柱靜靜的看著。
秦卿突然抬起頭,對上顧榮的視線,便放下手中的活計,跟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