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秉絕世姿容也不為過。然而不過片刻,秦卿全身僵硬,有些失了魂魄的呆洩,望著鏡面喃喃自語,“她叫什麼……”
秦卿整天飯也不吃,話也不說,只呆愣著,直到晚上,他的侍童叫了他睡覺,秦卿才僵硬的直起身體去睡了,一進床上,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才鬆了開來,緩緩的入睡。夢裡之餘一個長挑的身影,閃爍亮眼的笑容,不斷的對他說,‘我要娶你。’秦卿眼角滲出淚水,沾溼了枕頭。
過了三日,秦卿情況才好了些,侍童小麗過來傳話,“公子,今個溶二小姐大發了人來說下午要接了你過去,阿爹說要你準備準備。”秦卿梳妝的手一頓,背脊挺直,“恩,知道了。”
小麗有些氣酸:“怎麼,難道一個女人說娶你,就娶了?賣身契沒拿走就乖乖的接客去,人家溶二小姐那是戀舊的,不然那堂堂侯府哪還有你呆的地,你也不看你幾歲了……”‘啪’,秦卿手中的梳子一拍,小麗臉一嚇,轉身快步走了出去,“還不讓人說,過了氣就是過了,充什麼大頭。”
當秦卿走向樓時,柳歌也恰巧出門,一身水綠的刺繡妝花長裙,廣袖細腰,畫著沁雅的淡妝,全身都洋洋顯示著他的年輕和洋溢。秦卿心裡微苦澀,而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鮮豔。
柳歌拿著帕子在嘴巴抿了抿,輕聲笑語,“清歌又去公侯府?那溶二小姐也真是長情,得了你的初夜,便一直顧著你。還想納你進府呢,你卻不願意,我說麼,清歌也是個有福的,前個日子不是有人揚言要娶你麼,要是我啊,別說一萬兩,單贖了我出去,給個破銅爛鐵的我也百萬個願意。”
“那不是,還一萬兩,還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年那紅得發紫的清歌呢,現在若不是那溶二姐,你,噗,也不知道躺在哪張破爛床上讓人騎呢。”水紅撒花煙羅衫的男子,雙手抱胸倚在樓梯旁,一臉嘲諷。
秦卿自作不在意的甩了手帕,一步一步穩定的走下樓梯,“是麼,我標著價,她既願意就來,不願麼……”後面的聲音淹沒在大堂的嘲雜之中,誰也沒有聽見,只有秦卿心裡怎麼也止不住的苦澀的漫延。
坐著小嬌,轉進公侯府的側門,到了外院廂房,秦卿手扶了扶頭上戴著的木簪,緩緩的呼氣,又將簪子取下珍貴的放在懷裡,才換上嬌豔的媚笑,款款下轎,小步嫋娜的走進那間掛著點亮的大紅燈籠廂房。
“清歌來了,來來,坐這裡。”廂房裡坐著幾位錦衣華袍女子,大都是二十來歲,最中央的溶和,溶二小姐,臉上帶著蒼白,含笑的讓他坐到她身邊。秦卿婉轉自然的走到她身邊,沒有坐下,先給她斟了一杯酒,“二小姐,清歌來的遲了,我先敬你。”
溶和一把拉了秦卿,秦卿酒撒了,身體僵了一下才如往常一樣順勢進了她懷裡,只是那身上帶著檀香的味道,讓他有些恍惚,那個女人身上沒有香味,反而還帶著一絲腥味,可是為什麼他反而更愛那味道?
突然下巴被用力的捏住,“怎麼,心肥了?還是真想嫁那賣豬的女人,嗯?”這句話講周圍的幾個女人哈哈大笑了起來,還有個聲音嚷嚷起來,“溶和,你這是跟個賣豬的吃醋啊,人家雖說賣豬,好歹也是商人,還要娶了他做正夫,你那小爺的位置被比了下去。”秦卿垂下眼簾不語。
溶和鬆開秦卿,將他從她膝蓋上推了起來,眼睛危險的眯起來,“也是呢,一萬兩的身價,可真是高呢。”溶和手磨著下巴,突然玩味的笑了,看向秦卿,“我們來個賭約如何,若是她一年內拿了一萬兩來贖你,我便送她一份大禮,若是沒有麼,我將你送給鄭將軍的那侄女,你看呢?”
秦卿臉白了白,嘴唇有些顫抖,那鄭將軍的侄女出了名的狂暴殘忍,送去的男子,哪個有活著出來的,京城亂墳崗那裡,不知道有沒有一半是從她屋裡丟出來的,妓子戲子和小爺,只差她正君子還沒音